一零九 三清山-《我為天地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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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神這話,許甲不怎么喜歡聽,只犧牲了一個道人就不著急么??
至少在許甲這里看來,人命關(guān)天。
許甲智慧增長許多,發(fā)覺了前世不過魔考的真正原因,便是沒有:“放下執(zhí)念”。
佛法之中“執(zhí)”即“相”,許多東西都不必刻意,當(dāng)然前期是辛苦修仙,不可懈怠,但真到了“關(guān)口”,就要“輕輕放下”。
越是刻意,越不得要意。
其實那魔考撕不撕掉經(jīng)書都無所謂,只是許甲沒去放下,一直掛念這件事情。
就像是瞎老漢分明心不瞎卻執(zhí)著于眼睛瞎,于是被命運戲弄一輩子。
有時候要“逆天改命”,有時候要“順應(yīng)自然”。
許甲的氣質(zhì)變得飄渺起來,出塵云逸。
“地藏庵中還有血尸數(shù)十具,需要好好辦一場法事。”許甲對著夜游神道:“既然城隍兵馬出動了,那就先別回去了,我在在地藏庵設(shè)壇,駐扎起來吧!”
夜游神點頭:“但聽上真吩咐便是!”
許甲則扭頭對著妙忍尼姑道:“小尼姑,雖然你爹娘原諒了你,但我不是隨意寬恕的人,你既然可以束縛鬼王,必然就可以束縛山神,你不準(zhǔn)走!”
妙忍面容平靜,沒有起伏道:“貧僧不走,施主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凡眾生有求于我,我有皆施。”
“你倒是乖巧,剛剛你爹娘,有求于你,你但凡開口,都不至于如此結(jié)局。”胡金花看她十分不順眼,因為傻活佛和瞎老漢吃的面錢,都是她付的。
兩碗面的“緣法”,叫她對這夫婦又可憐,又敬重。
黃琵婆倒是沒什么感觸,她只念:“他們慘,關(guān)我屁事!她不孝順父母,關(guān)我屁事!十萬生靈生死,關(guān)我屁事!”
如果說:“伱也要死!”她便念:我本來二百歲大劫渡不過去,死就死,這么死也值當(dāng)。
這種精神狀態(tài)倒是十分美麗。
多慈之人,必窮苦困頓,不得志,千劫考驗,萬劫磨練,若有一劫不渡,便前功盡棄。
相反這種人,一路冷淡,只為自己著想,將來若能做一件好事,便會被人稱贊。
許甲對胡金花這種不喜歡表示理解,不過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金花,你去將小胖墩叫來,我們要擂壇了,這次九重桌壇只怕不夠,我要擂十三重。”
胡金花領(lǐng)了命,便去尋牛聰聰去了,剩下黃琵婆也不閑著:“你往山上去,我寫上封帖子,遞送到山居觀處,里面的道人之中,有一個叫張真璣的,與我有過一面之緣。”
黃琵婆好奇:“那山居觀也被妖道給控制了么?”
“控制應(yīng)該不至于,但應(yīng)該是走不脫的,他們供奉的山神失控了,他們應(yīng)該在打醮,要穩(wěn)住神祇。”
“好!”黃琵婆之前是不怎么敢到那邊去的,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拿了雞毛當(dāng)令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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