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遭了!”水下黿將軍和鱖魚婆見狀已經(jīng)知曉壞了事:“這牛鼻子做事不地道,要擺我們一局。” 鱖魚婆剛剛見了許甲煉度水鬼的手段,加上許甲面容姣好,帥氣十分,已經(jīng)改轉(zhuǎn)了態(tài)度,暗暗道:良禽擇木而棲,當初我本要投龍君,奈何沒有門路,才跟了這個光頭,如今一看,已有上升階梯,這個光頭待我雖還不錯,但跟他一百年,兩百年,只怕都難有大成就……不如趁此機會,投了這位天師去。 這鱖魚婆心腸歹毒,兩面三刀,在此情境,就要將黿將軍做那墊腳石。 于是輕聲道:“將軍莫怕,我們有功德在身,雖非天庭所勅,卻也是大寧朝龍庭禮部給封的,到時候一口咬定并非搶奪水府,乃是有德者居之。” “夫人所言極是。”黿將軍也觀了許甲手段,自認這金船普度大陣邪門,自己便是真的信江水神,裹挾信江一江之水,也難以脫去。 于是浮出水面,肉身顯圣。 “出來了,出來了!” 兩岸百姓見信江咕嚕嚕的冒泡,隨后出現(xiàn)了一公一婆,朝著許甲法壇處作揖。 “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江神老爺啊!” “放屁!他是什么江神,倒像是個大王八!” 這些氣氛組不管,那黿將軍怒斥敖錦:“妖童血口噴人,信江水府本就是神道福地,誰人為信江之主,誰人掌管福地,你一條鯉魚精,原先竊居水府,不思治理,害的無數(shù)人落水身亡,只小老兒發(fā)慈悲善心,馱起落水之民。” “是哦,是哦,我記得幾年前,我小孩跌到水里,結(jié)果沒事又撲騰上岸了,馬六姑說是河神老爺心善。” “我也想起來了,我?guī)讉€月前洗衣服滑了一腳,好像也是什么東西把我托起來了。” 那敖錦面色憋紅:“我也有救人啊,不是只他來了才救人,只是我不以救人為功勞啊……也不喜歡托夢,顯靈。” 許甲知悉這黿將軍和鱖魚婆原來底細,但論跡不論心,他們確實多有善舉,有所經(jīng)營。 但煉化饒珠,透支造化,是不顧兩岸百姓未來的行為,江水煞氣變重,不經(jīng)梳理,將來便會變成一條死河。 若是不做這些,妥妥是妖孽作祟,就像是地里有旱魃才會干旱一樣,但他做了這些善事,套了一層皮,再去做這種截取造化,斷后人福祉的事情,一般人就看不到,甚至能一直給他留一個好名聲。百年以后再清算,他就已經(jīng)靠著截取的造化,修成更大的妖怪,到更富裕,更廣大的江河中去,再去趕走那里的河神,竊取其位,圖謀己利。 按照“屠龍書”所言,這就是“敵特深入內(nèi)部”。 是以妖行神事,魔披佛衣,是一個道理。 不過敖錦也確實沒有治理一方水府之才,性格軟弱,雖修水德,只是福蔭運氣,掌握了超出自己能力的權(quán)位,便是屬于“德不配位,乃有災(zāi)殃”。 說到底兩個人都不適合在這個位置上面。 一個貪官糊表,一個苦干無能。 許甲打斷他們兩個互相斗嘴,開口道:“黿將軍,貧道也不欺于你,這敖錦,早前便已經(jīng)找上門來,要我做主。” 黿將軍聽了一緊,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天師是幫他咯?” 許甲道:“我已查過,這水府乃是他辛苦構(gòu)建,從無到有,歷經(jīng)數(shù)百年,走的是先天神道,有上界跟腳,父親乃是一條神仙境界的水德之龍,在海外修煉海眼,你是鄱陽修煉,建有小廟,遷徙到此,見此水府家業(yè)由一小兒持有,便起了霸占之心,是也不是?” “可是……他無有德行,做不了這個信江水神……天師不要被他蒙騙啊,他一條鯉魚精,哪里來的上界跟腳?還是說天師護著他這個關(guān)系戶?不敢得罪上截取,所以發(fā)到我身上?” “?” “大膽!” 陳公明怒呵:“且不論他是不是上界背景,便是下界小妖,你也可以隨意霸占水府么?” “為何不能?”黿將軍道:“你們是人族的律法,并非天道律令,也不是我們水族的,我們水族都是如此,有能力有力量的,做這個大王,沒能力的就做這個蝦兵蟹將,愿意降伏的留下,不愿意降伏的,要么死,要么遠走他鄉(xiāng)。” 許甲點點頭:“理是這個理,所以我也沒有第一時間替他主持這個公道,你們不是人,我也沒辦法拿人的道理約束你們,但是,但江南西道的妖事歸我管,那我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伱們打不過我,也得聽我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呃……” “那我又是一個人,那的規(guī)矩,基本上就是人的規(guī)矩,你認不認?” 許甲這一套邏輯,屬實是霸道,繞得這黿將軍不知道說啥,只好看向自家媳婦,鱖魚婆。 他們本來就是打算道德綁架這一套加上一些混淆視聽,死不承認。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你打不過我,又不聽我的規(guī)矩,按照你剛剛說的,要么降伏于我,要么走去別的地方,你說是也不是?” “不是……這個……”黿將軍不知道怎么就變成自己得罪了這天師了,說這種讓自己下不來臺的話。 鱖魚婆目中閃光,道:“剛剛天師說不欺我們,現(xiàn)在不就是在欺負我們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