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九 都是農民的孩子-《我為天地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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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遠聽了,恍然大悟,明白首重所在,便在縣衙住上不走了,開始一心一意做事。其他地方暫時假冒的人均田,也不必管,只告知百姓,自己還在婺州,要在婺州呆多久,下個地方會去哪里。
一時間,那些混水摸魚的,反而在這樣“靜”的狀態上,顯得很刺眼了,不少百姓發現他們根本不是許公的隊伍,紛紛破口大罵,有的則是厚著臉皮,主動來婺州投獻,說自己已經掌握了某某地,在某某地完成了均田,希望許公能封自己為官……
這些都是跳梁小丑,許志遠不著急后,便自會用“法界”的辦法,用許甲的名義“夜審陰”。
白天的時候斷案,均田,晚上的時候,元神出竅,到了那城隍廟,城隍都只能乖乖來迎接許志遠,恭敬道:“許公。”
于是許志遠能從城隍這里,獲得對應情報,做到明察秋毫。
拿下了婺州半個月后,在信州的百姓就等不及了,信州官員知悉鎮壓不住百姓民情,也很難逃走,便帶頭歸降,主動說明愿意均田,甚至城中鄉紳地主,各姓世家,也希望可以“自己均自己”的田,不要讓外人抄家均田。
當然,這算盤打得太好了,想要蒙混過關,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是許甲十分失望,竟然一場仗都沒打,這些江南西道的官員都是軟骨頭么?
這倒是許甲誤會了,江南西道的南昌太守,是一個懂武備的,他早得了消息知曉有人造反,于是積極訓練兵馬,在鄱陽練水兵三千,又拉起步卒兩萬。
為啥有這么多錢訓練兵馬,因為這些鄉紳世家都怕了,怕他們來均自己的田,革自己的命,許甲這邊其實沒有殺很多人,他們這邊描述的就是見人就殺,男的超過車輪的就殺,女的就嫁給泥腿子做老婆……
只是他們忘了,鄱陽也是許甲的地盤,鄱陽的順濟小龍王,是南海龍敖嘉的分身,鄱陽水府,是江南西道地司衙門,掌一切妖鬼之事。
這南昌太守水軍大船,訓著訓著,就被一陣狂風卷到了鄱陽湖中間,隨后一條龍出現,對著船上的官兵們道:“許公托我告訴你們,快回老家,是按人頭均田的,男丁一個人三畝,女丁一個人兩畝,你們回去再立馬取個媳婦,就能分五畝田了。”
隨后將船推上了岸,官兵們脫了兵甲就跑路了,這船則在夜里運到了饒州。
不僅僅是水軍,在些步卒中,也逐漸起了言論,不能停止。
“俺家里有七口人,俺爺,俺爹,俺娘,俺哥,俺嫂,俺,俺侄子,俺……如果俺回去再取個媳婦,就能多分到五畝地,再生個大胖小子又能分到兩畝地,這七畝地,一畝好田,買下來要八兩銀子,一家人開荒要三年,我去哪找這五十六兩銀子啊。”
“俺家俺爹俺娘都種不了地,身子骨弱,早年生病拖累死的,現在就俺哥俺嫂帶著三個娃娃,我如果不回去,如果分了地,那么些地,俺哥也種不完,肯定會被收走的,要是俺和俺哥一起種,就肯定能種的完。”
此時種地已經精耕細作了,一季畝產約莫兩三百斤左右,一年一畝能產糧食五百多斤,一個人口糧一年約莫八百斤,一個成年人,三畝田其實是完全夠養活人的,至少餓不死。
當然,這是不考慮亂七八糟的稅收和徭役。
不過許甲分田,還給老人和小孩,女子分,雖然分的少,都是兩畝,可她們口糧吃的少些,這些便是多的,賺的,至少年年口糧有剩,剩多少,剩明年一年的口糧沒有問題,這增大了農民抗風險的能力。
不像是從前,農民種地,連種到口糧都沒有,種子還得去借貸,青苗貸看似好意,其實就是壓在農民身上的一座大山。
現在有這般希望,大家如何不向往?
這些當兵的,都是農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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