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炸壞了。 可是那個傻丫頭,居然還想用自己來換他這個就要死掉的老東西。 Mark心里覺得好笑,又覺得欣慰。 總算自己沒白疼這丫頭了。 葉槊沉打的倒是好算盤,想拖著所有人一起去死。 他怎么會同意呢? 他的小丫頭還是個丫頭,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是必須要死了。 所以他抱著葉槊沉一起向深淵墜去了。 只不過臨死前,他還是有一點遺憾。 他本來還想把這死丫頭抓回澀谷,幫他喂毒蟲,養毒株。 可惜這個愿望實現不了了。 也不知道他死后,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會不會忘了自己。 唉…… 丫頭還剛剛失去了孩子,他死了,她也會很難過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寧愿這丫頭真的沒良心,把他給忘了,那樣就不會難過了。 在Mark的生命消亡的最后一秒。 過往幾十年的記憶在他的腦中走馬觀花地過了一遍。 那一幀幀,一幕幕,全是他的人生。 最后慢放的是蘇慈意來到澀谷的時候。 那兩年,是他最快樂、最開心的日子。 他孑然一身了幾十年,到了晚年,終于有一個喜愛的晚輩出現。 在他心里,他的小丫頭不只是學生,還是孫女。 這大半輩子,總算是沒有白活。 太可惜了。 他還沒有親口告訴那丫頭,他很歡迎她的到來。 Mark死了。 死在異國他鄉,還死得難看。 但他死得無悔。 可蘇慈意生命中最重要的燈又滅了一盞... —— 蘇慈意站在澀谷的山腳下。 抬頭望向這座布滿濃霧和毒瘴的大山。 扯起嘴角來,笑了。 “老師,我回來了。” 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很奇怪。 人真的是可以一邊笑一邊哭的。 她上了山。 穿過了曾經走過無數次的迷霧和毒瘴。 路過了她和Mark從前一起栽種下的毒株。 踩過了她和Mark從前一起走過的山路。 最終來到那棟熟悉的小木屋前。 她一眼就看見了正彎腰給毒株松土的杰利。 杰利抬頭時撞上她的目光。 他豁然一笑,抬起胳膊來擦了一下額角的汗,對蘇慈意說道: “回來了?” 蘇慈意的臉上掛著淚痕,回以他一個同樣明朗的笑容。 “回來了。” 杰利放下了手里的鏟子,拍了拍手里的土。 上前來接過了蘇慈意手中的行李箱,帶著蘇慈意走進木屋里。 木屋里四處都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蘇慈意當初走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現在就還是什么樣子。 蘇慈意微挑眉毛,隨手拿起了一個被她之前磕碎了一角的瓷瓶擺弄著。 “你把這里打理得還挺用心的。” 杰利給蘇慈意倒了一杯水,哼笑了一聲,道:“哪里是我打理得用心?” “是老師打理得用心。” “當年你從澀谷里不告而別,老師就沒有再挪動過這屋里的東西,一直都好好地維護著呢。” “我也只不過是繼續讓這屋子保持著老師想要保持的模樣。” 蘇慈意擺弄瓷瓶的手狠狠一頓。 杰利朝著她手里的瓷瓶努了努嘴,繼續說:“就你手上那個裝毒的小瓶子,老師之前也不小心摔了一下。” “底部裂開了一條縫,他讓人特地把陶瓷匠請回澀谷,把底部那條裂縫給補好了。” “獨獨沒補你磕壞的那一角,說這是你留下的痕跡,留著也挺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