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百姓是不知道他在潯陽時疫中付出了多少努力,若不是他鎮壓爆亂,殺了那么多人,極力維持局面,就算安馥珮有藥又怎么樣,能順利地下發到百姓手中嗎? 蔡思源覺得自己太冤了,干活吃苦的是他,承擔罵名的是他。 這些老百姓,果然都是草木愚夫,他把手中的酒杯狠狠擲于地上。 酒杯摔了個四分五裂。 易惜兒上前執著蔡思源的手道:“相公,切莫氣壞了身子?!彼龑χ趟荚炊Z一番。 蔡思源緩緩露出笑容,易惜兒說得沒錯,雖然這些人是來送安馥珮的,可是,既然他也在現場,那么此事傳到了京都,就會演變成百姓是來送他的! 若說聰明,還是易惜兒聰明啊。 陽江書院的士子分開眾人,極力開出一條路來,讓李樹元通行。 李樹元走到澤王馬車前面,拱手施禮,“澤王殿下,安神醫,你們二位在潯陽立下如此大功,百姓長亭相送,翹首以待,還請下來見百姓一面啊?!? 車簾掀起,露出里面一對璧人。 澤王一身玉色長袍,優雅矜貴,五官溫和,俊美出塵。 安馥珮穿的是藍紫色緞面漸變襖裙,美艷神秘,那藍是雨過天晴之后干干凈凈的藍,那紫是沒有一絲雜質的深谷花瓣的紫,襯托著安馥珮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蔡思源的心一下子被什么攫住了,內心中一個瘋狂的念頭,要么挽回她,要么殺了她,他決不允許本來屬于他的美麗,落到別人手里。 蔡思源如蛇一般冰冷惡毒的目光里,澤王扶著安馥珮下了車。 澤王一派瀟灑地跟李樹元拱手回禮,“李夫子何故路遠迢迢來相送啊?” 才說了一句話,后面的百姓看見澤王和安馥珮兩個人,便瘋狂地涌上來,爭先恐后把手中的東西往二人身上推,一定要讓他們接著。 有的人索性把禮物直接放在馬車上。 澤王連連擺手,“老百姓們,把東西都拿回去吧,本王也不缺這些啊?!? 可是,澤王的話落在老百姓的喧嘩里面,一個浪花也沒激起,老百姓該干啥還是干啥,不一會兒,原本用來坐人的馬車,就要被雞蛋、鞋子,干糧、雞鴨魚鵝等等給堆滿了。 蔡思源越看越覺得心塞,在他的認識里,澤王本來是個紈绔子弟,何德何能能受百姓如此愛戴,若非澤王橫插一腳,把安馥珮從他身邊搶走,那么此時百姓的擁戴就給屬于他蔡思源的! 蔡思源思及此,大踏步走過去,撥開前面的百姓,擠過去,故意道:“百姓們歇了吧!澤王富甲天下,平時用的都是精工細作,各樣寶貝東西,你們這些手作,如此粗糙,怎么能入得了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