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朝權(quán)在手，功成萬古傳。” 那“雷娜塔”聽了，卻更傷悲，又道：“只怕： 君說越王事，鳥盡良弓藏。 狡兔死不惜，走狗烹作糧。 只可同勞苦，難說共安康。 過河若拆橋，教我徒流亡。” 那“零號”見她動搖，急忙賭咒發(fā)誓道：“黃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零號’： 承天有命生在世，不打誑語人誠實。 一口吐沫一個釘，言出必踐德秉持。 海誓山盟今日定，不離不棄自此始。 攜手共赴莫斯科，余生相伴復(fù)相知。” 話落處，只聽臺下夏彌調(diào)笑道：“他表白了。”又問零曰：“你可同意？” 那零頭也不回，只道：“我不會作詩。” 她雖不會，那臺上人卻信手拈來，當(dāng)時破涕為笑，回道：“你即有此話，我便信過。正所謂： 聽君表心意，不敢再言棄。 甜言可入耳，蜜語沁心脾。 此處虎狼窩，非是久留地。 只求自由身，絕不茍生息。 凍餓埋冰雪，甘之也如飴。” 那“零號”聽了，十分歡喜道：“那便一言為定，莫要氣餒。豈不聞‘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方才他二人所言，我也聞得。天佑此行，圣誕來時，將舉宴慶會，你我正可趁機(jī)逃竄，來個將計就計。” “雷娜塔”忙問：“何為將計就計？” 那“零號”道：“凡宴席舞會，必要飲酒。俗話說釣詩鉤，掃愁帚，破除萬事無過酒。人飲酒歡悅，必生幻相，心防薄弱，我便可嫁夢施幻法，教這港口中人盡聽我驅(qū)使，一齊造反，何愁大事不成？” “雷娜塔”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呢？” 那“零號”道：“你假意隨他二人同去，與我里應(yīng)外合，待時機(jī)成熟，打他個措手不及。可為否？” “雷娜塔”道：“此計可行，我便當(dāng)仁不讓。” 那“零號”道：“善！如此一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待圣誕到來，你我便可遠(yuǎn)走高飛，離此苦寒之地。” 話落處，燈光閃滅，轉(zhuǎn)作另場，眾人及聞樂章奏鳴，鼓曲響動，那耶穌圣誕靡靡之音，便自擴(kuò)音器內(nèi)傳揚而出。 臺上燈火通明，涌上許多人來，伴聲而舞，隨律而動，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派喜慶歡悅之景。 那“雷娜塔”赫然其中，卻被孤立在側(cè)，冷眼旁觀。 不多時，只見那“赫爾佐格博士”與“邦達(dá)列夫”齊上得臺來，躍在眾人面前。 那博士高舉手，喊一聲道：“圣誕佳節(jié)，良宵難得，在下不才，與眾同樂。見上下俱歡，軍民同悅，吾心甚慰，真可賀也！” 話落處，眾人齊聲鼓掌，響徹各方。 那博士又道：“辛未圣誕，積年余慶，吾特設(shè)此宴，犒賞三軍。特舉盛會，以寬民心。蓋因邦達(dá)列夫上校遠(yuǎn)道而來，千里迢迢，風(fēng)雪無阻，傳國都天音，授總統(tǒng)圣諭。” 聞得此言，臺上眾人又一陣歡欣鼓舞，掌聲再起，久不停歇。 約半刻后，那“赫爾佐格博士”又道：“***有言：北極之港，國之棟梁。冰雪之地，為國安康。上有赫爾佐格英名領(lǐng)導(dǎo)，下有官軍護(hù)士兢兢業(yè)業(yè)。置絕地，而不墮蘇維埃榮光。處逆境，卻常懷報國民之志。一心為公，眾志成城。列、斯、赫、勃、安、契，歷代諸君，在天有靈，自將賜福于爾。” 話猶未了，只見眾人熱淚盈眶，那博士接著說道：“諸位皆立不世之功，將傳子孫后代。待冬去春來，便可榮歸故里，加官進(jìn)爵，封妻蔭子。離苦寒之地，赴黑海度假。得總統(tǒng)接見，分軍功作章。值此佳節(jié)，盡享歡悅。本人于此，恭賀諸位前程似錦！” 話畢，沸騰多時，那官軍、護(hù)士、技工、廚師，紛紛銜觴舉杯，與博士同飲，一慶佳節(jié)來臨，二慶還鄉(xiāng)之喜。 一時間，觥籌交錯，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卻見那“赫爾佐格博士”緩步退下，來在“邦達(dá)列夫”面前，說道：“此間妥當(dāng)，隨時可走。” “邦達(dá)列夫”無不贊嘆道：“博士果有大將之風(fēng)，此番講演，深入人心，不怕他等不信。” 那博士飲盡杯中紅酒，謙虛笑道：“當(dāng)年于柏林任職，不知聽了多少，我不過學(xué)些皮毛。” “邦達(dá)列夫”也笑道：“確有門道。”頓了頓，又話鋒一轉(zhuǎn)，貼耳曰：“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此間人不知大難臨頭，猶唱盛世，真如蟲豸一般。你我便溜之大吉，出港去罷！” 那博士點頭，便與上校同來在“雷娜塔”面前，俯身拍頭，笑道：“小雷娜塔，怎不換新衣，與眾同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