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張俊逸出塵的臉倒是一如往昔,無甚變化,只是那雙目中終于不再是過往的清冷幽靜,多了些許人情味,更具有生機和活力,而在下巴處,顧擔也已經蓄起了胡子,打理的頗為美觀。 那一身青袍倒是還未曾改變,脊背仍舊是筆直恍若青松挺立,一眼看去仙風道骨,如果披上個道袍,怕是任誰都得喊一聲道長。 有的時候,單看一個人的外表和表現出來的氣勢模樣,就足以看出一個人是否有沒有本事。 毫無疑問,顧擔哪怕無需實力去審視,單看姿容儀態,都是絕對的佼佼者,否則當初宗明帝也不至于掃了他一眼,就賜下一枚丹藥去。 更不必說這么多年的歲月積淀落在他身上,第一時間讓人再去關注的已經不是那副容貌,而是身上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自信氣度。 動靜之間,張合有度。 說來簡單,真正想要做到,需要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涵養在身,真不是短時間所能磨煉出來的。 “顧哥,你看上去倒是變化不大。” 看著顧擔此時的模樣,王莽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羨慕之色,當初他也曾是風度翩翩少年郎來著。 奈何歲月催人老,三十歲的年紀已經容不得少年時的野望,只能按部就班沉浸在骨感的現實之中去拼搏和努力,沒有了那一份無所畏懼勇往直前的心境之后,整個人的變化是由內到外自骨子里滲出來的。 “你的變化.還真挺大。”顧擔直言道。 六年未見,二人并不顯得有多少的生分,王莽自九歲那年與顧擔相識,一直成長到二十余歲還時常往墨家武館跑,幾乎是顧擔看著長大的,一聲顧哥還真沒有喊錯。 雖然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但現在并不是時候。 白蓮圣女早在幾十步的距離時便翻身下馬,蓮步情移,頗為端莊甚至可以稱得上拘謹的向著這里走了過來,目光當然也是落在了顧擔的身上。 只是相比之讓人沉醉的外貌,第一次與顧擔想見的她關注點當然也更多些——此時還在下雨,可顧擔身上竟無絲毫的雨水粘身。 那些自添上飄落而下的雨絲還沒有觸及到顧擔的衣物,便被無形中的力量排開,哪怕是鞋子上都沒有沾染半分的泥濘——如果說這是真氣外放,真氣外放到潤物細無聲,乃至讓人完全難以察覺到的程度,需要什么樣的功力,已經不敢想象了! 起碼白蓮圣女可以肯定,白蓮教主是絕對沒有這份超乎想象的對真氣的控制力! “見見過顧哥。” 來到王莽的身側,白蓮圣女遲疑了一下,依照著王莽的稱呼問候道。 “顧哥,我給伱介紹一下。這位是婉容,許婉容,我的未婚妻。” 王莽絲毫不客氣的牽著白蓮圣女許婉容的手掌,誠懇而篤定的說道。 許婉容的臉色微紅,試圖抽回手掌,奈何王莽抓的太緊,沒有成功。 “嗯。” 顧擔看了這位白蓮圣女片刻,點了點頭,問道:“你倆有孩子了?” “這都能看出來?” 王莽驚異不已,也是白蓮教主走了后他才稍稍過分了一些,結果最近婉容偶爾竟然想吐后兩人才有所察覺,還需要找郎中把脈確認,卻沒想到能被一眼就給看出來。 “我可是太醫院出來的。” 顧擔開了個小玩笑。 自晉升大宗師后,他已不僅能夠內視,還能夠略微的控制自身意念發散而出——這份能力大多數時候沒有什么太過實際的用處,但神念大增后,顧擔對于青木化生訣的掌控力度更上一層樓,已經能夠無需接觸便感知一個人的生命狀態。 比如許婉容的氣息在他的感知下茁壯中略顯散亂,且還有一股極為微弱的生機在她的身上牢牢綁定在一起,當然只能是懷孕了。 許婉容緊張的不敢說話,像是小媳婦跟著丈夫跑來見公公似得。 “咦?我記得我見過你?我堂口的人?” 這個時候,王莽終于有閑心去關注一下待在顧擔身邊的兩人。 “王王堂主!” 二牛很是激動,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不敢置信的說道:“真是您啊!您還記得我?” “什么真的假的,就我這樣還能有人冒充我不成?都是自家兄弟,又怎會不記得!不過你咋也在這里?這邊可不怎么太平。” 王莽拍了拍他的肩頭,問道:“弟兄們都散的差不多了吧?” “我這是我的老家,我回來看一眼。弟兄們都聽您的話,先找地方撤回去了。” 在顧擔面前還能滔滔不絕的二牛,真正見到了自己敬仰的人后,說話都顯得格外簡短而局促,不安的搓著手,即興奮又有些不知所措。 目光更是不時的在顧擔和王莽的身上來回轉悠著——哎呦我滴親娘嘞,自己竟然在王堂主都得喊哥的人面前講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罪過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