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世間很多事情,其實是在同一個時間發(fā)生的。 這些事情看似沒有牽連,實則彼此息息相關。 此消則彼長。 時間稍稍往前推移些許。 源河渡口。 更準確地稱呼,應該叫華源口。 這條孕育了數千年乃至上萬年的大月母親河,延續(xù)千萬里,奔流入海,供養(yǎng)一方水土。 可惜,母親也并非總是溫柔。 憤怒的時候,她也會掀起滔天巨浪,讓大地轟鳴,山河震顫,百姓流亡。 為了解決這樣的問題,歷朝歷代都有無數仁人志士耗費一生,用數代人、數十代人的傳承和努力來試圖平息這種慘劇。 無數的人力物力和智慧堆積在一起,最終筑起高高的堤壩,攔住了千里煙波,阻擋了滾滾泥沙,庇護了一方水土,孕育了千萬良田,幫助了無數人家。 母親河的母親二字,漸漸變得實至名歸。 哪怕偶爾仍有無法控制的怒火升騰而起,孝子賢孫也會趕忙善后,彌平水患。 但今天,這條大月的母親河旁,來了一幫外人。 那些人身著各色不同的甲胄,目光不善。 而她曾經庇佑過的子民,已經遠遠的離去了。 “這才是源河啊!” 站在華源口,大雍的總指揮使目光悠然,有些感慨。 那堤壩之下,驚天的水汽直沖云霄,滾滾泥沙盡東流,怒濤拍空,咆哮萬里,迅疾猛烈,廣闊無邊,好似直落云天之上,又像是自天際垂落而來! 一眼望去,這是一片存在于中原沃土之上的泥沙之海。 身在此間,仿佛倒瀉銀河,萬里壯闊皆入胸懷。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親眼目睹其間波瀾壯闊之處,難免讓人心中升騰起一股豪情。 長江逝水,萬古東流。 與此中偉力相比,天下幾人可留姓名? 大越總指揮使的臉色發(fā)黑,不耐的說道:“挖就挖,屁話還挺多!” “此言差矣,見此情此景,有些感慨在所難免。源河奔流沖豫州,豫州再往后,可就是大月的皇都了。” 大祈總指揮使倒是還有著幾分的興致,“只差臨門一腳,大月便可滅國。” “別廢話了,給我挖!!” 最終,還是新的大青總指揮使揮了揮手,一錘定音的說道。 伴隨著他的命令,無數異國他鄉(xiāng)的士卒,舉起了手中來自大月的各種工具,對著華源口堤壩,叮叮當當的揮舞了起來。 此時正值汛期,源河水流暴漲,但尚在可控的范圍之內。 但一群小小的螞蟻,正在她的身上蠶食著那掩蓋了脾氣的鎧甲。 “三年內,必須拿下整個大月!” 看著一個個忙碌的士卒,大越總指揮使冷冰冰的說道。 四國聯軍,聽起來端是厲害,這也的確是事實。 但,行兵遠征,耗費巨大! 四國聯手,還花了足足六年的時間才推掉羽州和揚州,這是不可容忍的。 羽州的時候倒是還好,事發(fā)突然,的確讓他們搶到了不少的財物。 可到了揚州,這地方雖在大月富庶,可早已被黃天軍先一步狠狠清掃,便是那些沒有來得及清掃的人,也不是個傻子,明知道前有四國聯軍,后有黃天軍,能跑的早就帶著家產跑了! 這就導致四國聯軍的收獲遠遠沒有料想的那么大。 甚至一路上的花費,都已經給自己的國家?guī)砹祟H大的負擔! 數萬士卒的人吃馬嚼,需要動用數十萬人來為他們服務。 如果能夠輕易大勝,強取豪奪,那倒也不算是虧本買賣。 問題是,出了變故。 墨丘橫空出世,直接殺雞儆猴,帶著三千墨者直沖軍陣,竟然還能宰了大青總指揮使劉軒啟。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四國聯軍的臉! 可對方占據了道義——四國聯軍兵多將廣,宗師總體人數自然也遠超大月,可唯獨不能學那墨丘一樣報復回來。 四國聯軍還是要臉的,哪怕要的不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