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就是代價。” 秦川誠又用繃帶將那些鱗片纏住,聲音復雜。 當承受過多不屬于自身的氣血之后,除了勉強維持人形之外,幾乎已不再是人。 難怪他會將自己全身都包裹起來,僅僅只有一雙眼睛裸露在外——就連他的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宛如血鉆。 他的確越過了宗師的極限壽元,可現(xiàn)在的自己,究竟還算不算人,都不好說。 “這塊骨頭的確藏有巫之血脈。” 清平子極為篤定,“壽元極度悠長,神力天生,潛移默化別的生靈.這是巫之血脈的標志!” 傳說之中,巫能創(chuàng)造新的生靈,連人都是巫創(chuàng)造出來的。 神話中的每一個隱喻,落到現(xiàn)實的層面,都代表著一種凡人難以想象的威能。 一塊散落的骨頭便能催生宗師,甚至改造宗師.這還僅是金丹期蘊藏有巫之血脈的妖獸所留,昔年真正的巫究竟何等強大,簡直難以想象! “不可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吧?” 顧擔似有所察,作為一個醫(yī)術高超,且武道造詣也來到塵世頂峰的大宗師,很明白一個道理。 力量的饋贈必有其因! 秦川誠通過這塊骨頭成功渡過了宗師大限,那代價是什么呢? “壞處就是極端嗜睡,少有蘇醒的時候,且面對它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可言,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僅憑其氣息,便足以讓我戰(zhàn)栗。” 秦川誠指了指那塊骨頭,坦然道:“一天最少要睡六個時辰,有時候還會更久。說起來壽元越過了宗師的上限,可按照蘇醒的時間來算,也不過是硬生生往后拖了段日子。” 清平子若有所思。 正常情況下,宗師幾天幾夜不睡都沒有什么問題,就算要修整,休息一夜后仍舊精神煥發(fā)。 像這樣的嗜睡,有些類似于冬眠,只是將生命暫時儲存起來,強行將其拉長,而不是直接增長一個人的壽元。 至于面對這塊骨頭沒有抵抗的心思,現(xiàn)在的問題倒是不大,畢竟只是一塊骨頭,能看住就沒有危險,看不住能不能反抗也無所謂,倒是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麻煩。 排除掉受制于骨這個問題,最大的好處便是能將生命的厚度減弱、長度增加,代價便是不似人身。 放在正常時候,此物頗為雞肋,帶來的些許戰(zhàn)力增幅也不能碾壓宗師,副作用倒是挺大。 可現(xiàn)在嘛仙人將歸! 若有生靈壽元無多,或可通過此法來硬生生熬到仙人降世。 如此一來,尚且有著憑借仙法扭轉過來的希望。 當然,也有可能被仙人碰到,來不及申辯便直接被當做邪魔外道立刻斬殺。 “這東西” 顧擔搖了搖頭,略顯失望。 這玩意兒厲害倒是厲害。 但對他幾乎無用。 他的壽元根本不需要用到這種方法,更不必說副作用在那里,完全不會考慮。 “無論怎么說,這東西都是金丹期,接近元嬰期的一塊骨頭,還蘊藏著其本源之精血。 直接吸收會導致自身異變,可若根據(jù)其運行之理參悟其中妙法,以您之天資,未嘗不能有所收獲。” 清平子當即說道。 秦川誠聽到清平子的提議,閉口不言,全然沒有任何反對的心思。 對方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了無法匹敵的實力,給面子的話叫商量,不給面子,大雍還在不在都是兩說。 退讓有的時候也是一種選擇,起碼顧擔并未表現(xiàn)的過于咄咄逼人。 “東西倒的確是好東西。” 顧擔輕輕點頭,這塊骨頭對他而言并不能直接增幅戰(zhàn)力,但他的戰(zhàn)力放在塵世也已經(jīng)無需增幅。 一口氣宰掉六個宗師和八個宗師有什么大的區(qū)別么? 左右都是橫掃。 若能借助這塊蘊含巫之血脈的骨頭感悟出些什么,也不見得比直接的戰(zhàn)力增幅來的差。 但那不是當務之急。 “你知道我為何要來大雍么?” 顧擔問道。 “聽聞您是墨丘摯友,想必是因大月之事而來?” 秦川誠不敢怠慢半分,“您有什么條件,大雍會盡一切可能滿足,絕無半分差池。” 作為曾在宗師之禍后建國屹立至今的國度中最為年長的那一位,秦川誠深刻的明白力量的可怕之處。 除非顧擔不準備讓大雍的人活下去,否則便是要承受切膚之痛,自斷雙臂,也必須忍受。 個人偉力到了此等程度,已超脫凡俗一截,所謂的皇權也將甘拜下風,當牛做馬。 顧擔心中早有腹稿,此時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要知道大雍國庫的具體情況,以及大雍所能夠具體調(diào)動的資源、人力的極限所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