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嗯?” 墨鋒瞪大眼睛,滿臉愕然。 他的愁苦本不過是異想天開,正是因此才不愿主動提及,說出來也只是平添笑料罷了。 可現在鄭非竟然說,真的有希望兩百年化神?! 那可是化神啊! 中間差了整整三個大境界。 就算他們現在能夠立刻鑄就無暇金丹,也跟化神差了十萬八千里,現在就敢想這些,多多少少有點庸人自擾的嫌疑。 “你莫要誆我,我倒也沒那么脆弱。” 墨鋒擺了擺手,說道:“我會想盡辦法去努力做這件事,就算做不成,那也只是我的問題,你不必放在心上。” 墨家以拯救天下為己任,可法家在乎的卻是維持秩序。 只要能維持好秩序,鷹犬便算成功。 鄭非作為法家的門徒,是不必在這件事上死磕的。 哪怕按照法家最為嚴苛的標準,也沒人說要去拯救世界什么的。 但墨家不同。 墨者有一個奮不顧身的巨子,所以后來的墨者也有樣學樣。 人生在世,若沒有一個堅信一生的理想,大概會很難熬,墨鋒并不知道別人怎么想,對他來說,長生不死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他只是希望,因為自己的存在,別人能夠生活的好一點,最好不要再有無辜的人慘死了。 因為他親身經歷過那種感覺,明白那種近乎于刻骨銘心的痛楚。 源天界是他的家,是墨者的發源地,他的朋友葬身于此,可仍在地下長眠,于情于理,但凡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可這不代表他就要為此將別人也給架上去,即使那個人與他并肩作戰數載也一樣。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在墨鋒看來,只要不給別人添亂,獨善其身并不是一種過錯。 想攔下隕道天河,那僅僅只是他的想法,或許隕道天河根本無所阻攔,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猶如螳臂當車一樣可笑。 但那又如何呢? 總該有人去試試吧。 他沒有那么脆弱,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該死了,只不過有人站了出來,替他而死。 活著的人要背負逝者的重量,墨鋒并不怕死,只要死的有意義些。 “你在說什么胡話?” 鄭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源天界難道不是我的家么?夏朝可還在源天界呢!要是隕道天河來了,我就算能跑,夏朝還能跑不成?這怎么就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難道你覺得法家就沒有敢于站出來舉起大旗的人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墨鋒并不擅辯,盡管他很能打,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巨子那樣又善辯又能打,只能有些蒼白無力的擺手,卻又不知道選擇什么合適的措辭來解釋一遍。 “聽著,源天界并不單獨屬于誰,這里是我們的家園。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又有多少人會愿意背井離鄉呢?” 鄭非攤開手,肯定的說道:“我們還有兩百年,就算是最差的情況,也有百余年。百余年前你我連出生都沒有,而現在我們已經要問鼎金丹!誰又敢說下個百年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呢? 更何況我并沒有誆騙你,百年化神的傳說在修仙界并非不存在!既然別人可以做到,為什么我們不可以?難道就是因為我們的靈根比他們弱一些么?根本不是!元嬰之后靈根就已經沒有了意義! 我們現在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可能只是因為暫時還沒有找對方法。足足百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咱們去尋找了!” 墨鋒沉默了片刻,隨即緩緩點頭道:“你說的對.我會找到方法的。” 化神并不代表能夠解決隕道天河的問題,若是那么簡單的話,隕道天河早就沒了,哪里能夠容它吞并一界又一界呢? 但是,想要解決隕道天河的問題,最低最低也得是個化神才行吧? 元嬰尊者連靠近隕道天河都做不到! 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想盡一切辦法先化神。 至于化神之后如何面對隕道天河那就是化神之后才需要考慮的事情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步一步的做,哪能一上來就直面對終極的問題。 “我可以問一問我的師姐。” 鄭非說道:“天機宗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將不可能變為可能!” 一處古香古色的小院。 應夭邀獨自一人坐在桌前狂吃。 桌面上擺放著龍肝、龍肉、龍角、龍筋等物經過特殊處理制作而成的仙宴。 無論是味道還是功效,全是大補。 應夭邀的小臉蛋兩側臉頰被撐的高高鼓起,費勁將龍筋給咽了下去后,應夭邀有些不滿的說道:“這些做仙宴的人是誰?這龍筋怎么沒煮透呀,太難嚼了。” “你真是過來吃的啊?” 合歡圣女洛輕音哭笑不得的看著狂炫龍肉的應夭邀,“人家請咱們過來,可是有正事兒要商量的。” “還能是什么正事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