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伴隨著若木之力融入體內,與乘黃異種以生命所凝結而成的詛咒爭鋒,陣癡的臉色便不由得有些許猙獰。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正在以陣癡的身體為戰場,做出最為直接的對抗。 宛如硬生生撕裂肉身、神魂,乃至更本質東西的痛楚,不斷涌入到心田之中。 甚至情不自禁對正在出手救治他的顧擔憑空生出幾分殺意。 “莫要抵抗,很快就好了。” 顧擔察覺到陣癡的痛楚,安慰道。 “嗯。” 陣癡僅是以鼻音響應。 這種直接的治療絕不好受,否則天機宗的元嬰尊者也不會選擇‘放養’,寄生式的詛咒已經扎根在了陣癡的體內,不僅僅損傷了他的壽元,甚至還和他自身牽聯到了一起。 傷害詛咒,同時也是在間接的傷害陣癡,稍有不慎,詛咒都還沒有剝除,陣癡的命可能就搭在里面了。 不過,伴隨著若木之力發揮效用,一股極為強烈的生機也在滋潤著陣癡的身體,甚至比虛弱感更快的覆蓋而來。 乘黃血脈的異種所留下的詛咒并非是若木之力的對手,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身體內撕裂般的劇痛愈發明顯,陣癡的口、鼻、耳,甚至是眼睛處都有黑血流出,一眼看去恍如地獄之中的森羅惡鬼,端得是無比可怖。 一種生命即將消失的感覺,無比真實的降臨而來,恐怖的死亡感與窒息感將他籠罩。 自修行以來,陣癡大概從未像今天這般體悟到死亡的臨近。 磅礴的殺意近乎不受控制的洶涌而出,陣癡的體表已經綻放出些許細微的靈光,一道道陣紋在他的身旁成型,又轉瞬間泯滅。 對于陣癡身上的變化,顧擔視若無睹。 青芒持之以恒的涌入到陣癡的體內,而那股與若木之力若抗爭的詛咒,自然是難以抵抗這種力量,甚至想要直接用幻覺將陣癡拖下去。 然而,它低估了陣癡的意志力。 即使瀕臨死亡的感覺無比真實,甚至一部分靈力都開始自體內逸散而出,陣癡卻始終捏緊拳頭,挺直腰桿,從頭到尾連一聲悶哼都未曾發出過。 “去!” 此消彼長之間,顧擔一聲呼和。 潮水般的若木之力,綻放出無比濃烈的生機。 一大團黑色的氣流凝成的繁復紋路,驟然間從陣癡的體內分離而出! 顯化于空中的一瞬間,黑色氣流所凝成的繁復紋路似是有著自己的意志,近乎張牙舞爪一般向著顧擔這個罪魁禍首撲去。 但青芒如劈練一般,劈頭蓋臉的將那黑色氣流徹底壓住,左右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黑色氣流徹底泯滅于無形之中。 那糾纏在陣癡身上的詛咒,泯滅一空! 青芒并未停歇,繼續涌入到陣癡的體內,又過了片刻,顧擔方才收手,道:“如此也就差不多了。” “多謝。” 陣癡擦拭掉身上的血跡,原本略顯陰沉的臉也輕松了些許,鬢角斑白的發絲由灰轉黑,就連臉龐上的皺紋都隱沒了下去。 恢復完全的身體充斥著無與倫比的活力,甚至感覺比受到詛咒之前還要更加好上一些——當然這也可能是身體剛剛痊愈之后的錯覺。 “不必客氣。” 顧擔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當初陣癡告知他道蘊金丹之法,今日他替陣癡剝除詛咒。 一啄一飲間,當得上兩全其美。 “你跟夏朝那位曾經現身過的化神天君什么關系?” 緊接著,陣癡突然問道。 沒有人是傻子,顧擔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旁人或許推到天命之子、道蘊金丹上也就算了,可陣癡自己就是道蘊金丹,還是顧擔的領路人之一,自然知道即使是道蘊金丹,也不可能掌握這種力量。 恰巧,曾經在夏朝的時候,他曾見過這種有幾分類似的力量,盡管當時的他并未得到其中的饋贈。 “得到過些許傳承。” 顧擔微微一笑,并不多解釋。 假亦真時真亦假。 能夠修行有成的修士,誰身上還沒點機緣了? 根本不需要處處與人解釋什么,他是人族英雄又不是囚犯,刨根問底除了得罪他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處可言。 “了不得。” 陣癡點了點頭,緊接著又道:“我看過你在戰場上的表現,如今的金丹無敵,理應是你的了。” 對于旁人來說,能夠得到陣癡的認可,大概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 但顧擔卻是擺了擺手,道:“好端端的別扯這個,虛名這種東西,我并不在乎。金丹無敵?那可遠遠不夠。上面還有元嬰、化神.任重而道遠。” “怎么,你有了道蘊金丹突破的思路?” 陣癡隨口問了一句,本是未曾抱有什么幻想。 誰曾想顧擔卻是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肯定道:“若我的感知沒錯,突破道蘊金丹的辦法,就藏在‘坐忘之境’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