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孫,你說我家那兄長是不是喝多了,他閑得沒事兒讓我這紈绔子弟去什么廷尉府?” “不知道....不過你還是莫要叫孤太孫的好。 如今孤和你身邊的這仆從一樣,都是你劉宅里面的仆從書童。” “太孫怎的這么認真....” “不是認真,是孤覺得這一次的出行恐怕有什么危險,太孫容易死,書童...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你替孤去死!” “......”劉陶看著自己面前的太孫劉程,那臉皮也是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太孫你這般說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畢竟這是陛下的命令,而且咱們去的是廷尉府...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的,太孫你怕個什么? 只不過這話說回來了....你看看廷尉府那什么...那董宏他是不是有點什么毛病,哪有第一天進入廷尉府,這規矩還沒弄明白呢,就被派到雍涼公干的? 這...他們是不是嫉妒你家少爺我的絕世容顏?” 此時,在前往雍涼之地的官道上,兩匹足以識途的老馬正馱著一主一仆還有一稚童三個年輕人朝著西北的方向而去。 其中一個穿著華麗服飾,卻又和碎嘴子一樣的年輕人自然就是那大漢京兆尹的親弟弟,號稱京師活閻王的劉陶了。 至于他身邊的,除了那稚童太孫之外,則是楊家的家仆,祖上數代都是伺候楊家的忠仆楊鐵。 自幼就是一個字兒都不認識,卻學了一身好本事,雖然不敢說什么橫推三山倒拔五岳,但這一身武力就算是放在軍伍之中也最起碼能夠堅持一時半刻再被人捅死... 而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劉陶在自己老爺子的逼迫之下,不得不進入那廷尉府擔任官職。 有了那位陛下的恩蔭旨意,這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劉陶也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在那廷尉府會不會受到什么苛待,或者說被人故意找茬.. 總之,他已經想好了許許多多的可能,然后還將自己前世記憶之中的那些屬于什么權謀宮斗一類的電視劇也全都回憶了一遍。 最終他終于鼓起了自己的勇氣走進了那廷尉府的府衙之中。 但和他預料之中的完全不同,整個廷尉府之中上至那廷尉府卿董宏,下至廷尉府的諸多官吏甚至是仆從們,都算得上是非常忙碌了。 那來來回回奔跑的身形,無不是在告訴劉陶,這活兒不是那么的好干.... “你初來乍到,如今我廷尉府也沒有人再帶著你教導什么規矩。 正好這朝廷有些命令要送往雍涼之地,而那雍涼之地也恰好有一個案子送到了我廷尉府希望我等來給一個章程出來。 你來得正好,這件事情就你去吧!” 那廷尉府卿董宏在見到了劉陶之后直接給劉陶來了這么一句,一下子讓這初來乍到的劉陶都愣在了原地。 不過那劉陶也是個聰明人,看到這個情況之后也是想都不想立刻躬身行禮,然后二話不說就開始回家收拾行囊。 當他兄長劉寓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也是大吃了一驚,甚至還專門殺回去了問了問他。 “吾兒當真舍得離開這京都繁華之地?” “不舍得,但是再繼續待下去,我怕哪天死在廷尉府!” “那西北苦寒...” “好歹沒人總想害我!” 劉陶留下了這兩句回答之后,便直接將打點好的行囊直接扛在了肩上,順帶招了一匹老馬還有大量的錢財。 出門在外可以不帶任何東西,但絕對不能不帶錢! 這規矩他還是很清楚的。 而劉寓看著那第一次出門的親弟弟,雖然自家的這個兒子興致勃勃的,不過最終還是選擇給他找了一個隨從護衛。 算是勉強讓自己安心下來吧。 當然,也是因為這一次還有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跟著,雖然不明白那位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過....現在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自然也不能就這么當作不知道才是。 這一路上劉陶并沒有太多的出行經驗,不過好在那楊鐵也絕對算是楊家的忠仆,從小養在楊家不說,更是常年在外面跟著那商隊往返多地。 算是經驗相當老到的一個家伙了。 有了那忠仆楊鐵的幫助之后,那劉陶和劉程兩個小家伙這一路上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去了。 足足一個多月之后,兩人才算是正式出了潼關進入了那雍涼的地界兒,而也就是這一刻劉陶領悟到了什么叫做苦寒之地。 這剛剛過關之后,景色氣候還算是勉強稱得上是正常,可隨著他們繼續朝著西北的方向前進,這氣候也越來越惡劣。 到了后面,那更是幾乎黃沙漫天,風沙不斷。 用羊皮襖子將自己的面目徹底圍住,只留下了一個縫隙讓瞇起來的眼睛可以看著前面的道路。 嘴巴不敢隨意地張開,否則就會吃下一口的風沙。 那身上的衣袍更是如此,風沙讓他們狼狽不堪,讓他們的衣服里面仿佛都是沙土在覆蓋,讓劉陶的身體難受極了。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西北之地的一座叫昌黎縣的小縣城。 具體的案卷那廷尉府廷尉董宏并沒有給劉陶,而是讓他去了之后直接找到當地的縣令仔細詢問。 當然,還要讓他仔細查詢此事。 為此,劉陶也是一臉的迷糊,不知道這董宏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么折騰下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太孫對此也是滿腹怨氣,總覺得這董宏對那劉陶太過于輕視了倒是無所謂的,可自己憑啥也得跟著受這份兒罪? 這簡直就是太欺負人了! 對此,劉陶反倒朝著對方安慰了起來。 “誰讓人家是廷尉府的廷尉呢,咱們既然在廷尉府任職,在人家的眼皮子下面,自然是要守著人家的規矩才是。 這昌黎縣不大,平素里偷雞摸狗的事情倒也還算是不少,但若是能夠驚動廷尉府,并且讓廷尉府親自派人下來查探的.... 楊鐵!” “諾!” “你先去打聽打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縣里面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兒?” “諾!” 看著那躬身領命之后直接飛奔而去的仆從,這劉陶的呼吸也是慢慢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不是傻子,他雖然不知道劉寓的葫蘆里面到底是賣的什么藥,也不知道董宏到底想要對自己做些什么,又為什么非要讓自己來這里。 但他很清楚,那董宏的確是位高權重,但那也是對于別人來說的。 而對于他....這董宏也不過只是廷尉府的一個廷尉罷了,自家兄長還是京兆尹呢。 如今朝廷已經取締了司隸校尉,這京兆尹就是當年的司隸校尉,真要是吵起來了...他兄長可不會怕什么小小的廷尉! 就算是他想要公報私仇,他也不會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自家的那位兄長一定會一天十二個時辰死死盯著他。 直到自己離開自家那位老爺子都沒有做出什么動作,那就說明這西北的事情他知道。 而且...還是一件的確需要廷尉府出手的事情。 “這事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此時的劉陶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線索都羅列了出來,看著自己面前的布帛忍不住摸索起了自己的下巴。 眼神之中也是開始了閃爍.... 而半天之后,直到那太陽都落下山去之后,那仆從楊鐵才帶著一臉詭異的神色回到了劉陶和劉程兩個人的身邊。 “公子...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麻煩的...” 楊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鐵青之色了,甚至可以說臉上已經是非常難看了! “怎么,難不成是這小小的昌黎縣之中還有貪官污吏逼迫百姓,迫害...”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還好了!”臉上已經變成了豬肝色的楊鐵直接將手中的布帛交給了面前的劉陶,“還請公子自己看一看吧...” 看著楊鐵這么一副模樣,劉陶的這臉色也是忍不住皺了起來,帶著幾分好奇,幾分猶豫的將那布帛拿了過來,然后緩緩打開... “嘶........這簡直是胡來,這昌黎縣的官員是瘋了么?” 這布帛之中說得就是這昌黎縣如今天大的事情,或者說是值得他們廷尉府來處理的事情。 劉陶在看到這一幕之后甚至都感到這是不是朝廷上下的官員的腦袋都被驢踢了,怎么就能夠有人說出這種屁話。 竟然還能夠通過,甚至試行! “立刻去府衙...立刻去!”劉陶此時也是等不得了,他覺得自己是有必要去會一會這昌黎縣的府衙官員們了。 這東西,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昌黎縣的府衙并不豪華,甚至看上去還有些簡陋,畢竟這西北之地本就算是苦寒,氣候惡劣導致了這地方異常的貧困。 和西南群山都有一拼了已經。 在這種地方的府衙,就算是再如何修繕也是不會與豪華沾邊的,更何況這昌黎縣...還不是一個喜歡修繕府衙的人。 “看這府衙,這縣令倒也不算是個惡人,只不過這惡政...他們怎么就下得去手!” 這種事情稍有不慎就會傷人性命,就算是輕了那也是去了半條命。 這種情況下如何能夠不引起民變? 若是朝中當真有這等奏疏出現,倒也是能夠讓劉陶理解為何廷尉府要派人來這種地方待著了。 恐怕后面不僅僅是廷尉府...就連那三法司甚至御史臺上面的人,以及這禁軍還有州郡府衙的人都得聚集在這里。 名刺已經遞了過去,劉陶這個人什么毛病都有,但就是一點沒有。 那就是他從來不做脫了褲子放屁這種破事兒。 什么深入民間,便衣查訪...他從小在那個圈子里面長大,太清楚這里面的破事兒了,除了某些極為特殊的情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