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首先是這京兆尹的弟弟,雖然這身份讓他們有些震驚,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得罪了個了不得的存在。 但說實話他們最開始還不是那么的驚慌,甚至若非是這雍州剌史馬公都開口了。 他們甚至都不打算主動站出來,畢竟....那也只是京兆尹的弟弟,不是京兆尹本人! 兩個紈绔之間的廝打左右不過就是下手沒輕沒重了些,這若是那京兆尹的弟弟就拿這件事情不肯松口的話 最后丟人現眼的還是那京城的人,畢竟這得理不饒人可不是官場上面的規矩。 但,那位馬公畢竟是西北兩大霸主之一,他都開口這黃家也不好繼續裝聾作啞。 干脆就讓那惹了禍的黃永昌自己負荊請罪,光著膀子,背上捆著那帶刺的荊條,咧著大嘴就跪在了驛站的 門前。 當然,若是如此那終歸還是有些不夠的。 所以,黃家在左思右想之后,在一陣猶豫之后,最終還是決定....將那個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的倒插門女婿也叫過去了。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竟然做下了這般錯事,那你這個當父親的自然是難辭其咎的。 今日你就跟著你兒子一起去那驛站面前跪著! 什么時候那位京兆尹的親弟弟松了口風,原諒了你們,你們在滾回家里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 ”、即便是到了現在,那一口一個“請劉公子“原諒的鄭寶山一想到自己離開黃家之前,那群老娘...老寡婦們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他的臉上就忍不住出現了陰沉之色! 什么叫做子不教父之過? 他倒是想要教導,這臭小子也得聽自己的啊!這群老娘...這群姑奶奶也得讓自己教導啊! 這出了事兒了,反倒是想起來自己是個當父親的了。 還讓自己跟著這兒子一起來跪著..哪有父親跟著兒子跪著的! 簡直放肆! 那鄭寶山此時心中是忍不住的罵娘,但就算是罵娘又能夠如何呢? 他最終還是什么都不能說出來的。 說到底,他還是要想辦法做些事情,否則就連那口別人賞他的飯菜他都吃不到了。 帶著濃濃的無奈,這鄭寶山再次朝著那驛站緊閉的大i]高聲呼喊起來。 “黃家不孝子黃永昌,求見劉公子,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劉公子不要怪罪! 聲音一如既往地洪亮,態度一如既往的端正.. 而此時,這驛站早就已經被那京兆尹和廷尉府的人給徹底“霸占”了,至于此時這驛站的主人劉陶。 則是悠哉悠哉的躺在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的竹制躺椅上,在兩名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美婦人的扇風之下,悠閑的閉目假寐。 甚至于旁邊還有一個看著還有幾分虛弱之中帶著精壯的護衛在守衛。 五步之內不得有人無故出現.. 就在那劉陶舒舒服服享受這一切的時候, 那荀禹再次緩緩走來。 剛剛躬身行禮,還沒等他說出來什么,就看到這劉陶直接擺了擺手。 “不用說了,外面那個家伙和頭野驢一樣叫喚半個時辰了,我又不是聾子哪里會聽不到! 黃家的人過來道歉了?” “公子說的是,這黃家的人想來是知道公子的身份了,這不是專門..“ “就憑我這個京兆尹親弟弟的身份可奈何不了他們!”此時那劉陶直接冷笑了一聲,這臉上的神情似乎也變得有些不同了。 “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小輩之間的爭斗么?” 就在那荀禹皺眉問出來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身后的馮紞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劉陶的背后。 說這話,帶著笑容就直接走了出來。 當那馮紞和他并肩而立之后,先是朝著劉陶露出來了一個和善的笑容,然后才給那荀禹繼續解釋了起來。 “這京兆尹弟弟的身份的確是個不錯的身份。 若是再動手之前,千萬就直接將這個身份表露出來,那黃家之人就算是再如何的霸道紈绔心中不舒服。 他也得顧忌幾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和千萬直接動手的。 ....如今這打都已經打了,對方就是唯一個不知者無罪,再拿出來大量的好處賠償。 最后..千萬這里又沒有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皮外傷罷了。 難不成我大漢堂堂重臣京兆尹還要為了一個重傷的仆從去讓人家賠命? 就算是劉公可以借此機會不依不饒,那朝廷也是不會看到這般丟臉的事情出現的! 所以,若是一個京兆尹弟弟的身份,他們是來不了的。 應該是那位雍州刺史或者是那位涼州刺史知道了這事情之后,想要盡快解決了吧....” “那兩位...那兩位使君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這西北之地的土霸王。 難道他們還會為了這點小事出手?” “那倒是不會!“馮紞再次將腦袋搖晃得和一個撥浪鼓一樣,那模樣在那劉陶的眼中甚至還有幾分可愛.. 嗯...嗯? 突然有了這種可怕心思的劉陶忍不住直接打了一個冷顫,再次看向那馮紞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甚至開始有些躲閃.... 而此時的馮紞卻是不知道劉陶心里面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此時則是看著面前的荀禹輕聲說道。 “若是換做平時,這兩位就算是知道了這些事情,恐怕也是不會多做什么的。 畢竟這種時候是震澤會給你的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才能不錯。 這只要他們不插手,這最終也就是黃家和京兆尹之間的關系。 最后就算是那位劉公豁出去了自己的顏面,不肯放過這件事情,也不過是將這黃家給拉下水罷了。只要雍涼之地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這件事情也就罷了! 再鬧...再鬧又能夠鬧到哪里去呢? 但如今正是這種緊要關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此時正在盯著那西北的一畝三分地兒。都在等著機會和借口。 盧皓此人老謀深算,做事情向來是穩妥,所以在這個時候他縱然是要不放在心上。 也會讓那黃家直接站出來。 只要那黃家打人之人站出來了,那么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人家都已經將人送出來了,這我等是殺還是將他千刀萬剮也都隨我們處置.若是再繼續深入下去,那...倒是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而沒有了這件事情當理由,我等這興師動眾的反倒是有些小家子氣了。甚至有些大題小做了。 日后回去了京城,恐怕還是少不了被責罰一番的。” 馮紞此時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明明是他們被人反向算計了,但愣是讓人聽出來了一種云淡風輕,優勢在我的感覺。 那荀禹也是點頭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 看著面前的馮紞也是忍不住的一陣無奈。 “合著說了半天,我等這全都做了無用功,甚至還被人家給架起來了?那既然是如此,我等如此折騰是為了什么?” “...如此折騰...自然是為了辦事啊!“馮紞此時用一臉詭異糾結和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面前的這位。 曾經的京兆府少尹,如今的廷尉府少卿,就這么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看得荀禹后背都忍不住起來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這么看著荀某作甚!” “小人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荀少卿,你我這一次來到這里可不是為了給阿陶出氣的這般簡單。 我等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小人作為京兆府的人,這一次來是因為京兆府察覺到了問題,察覺到了這西北有冤假錯案。 而這昌黎縣更是首當其沖。因此我等才來這里探查的! 不知道荀少卿來這西北之地是干什么... 對了,你我面前的這位還是你們廷尉府的寺正呢。 他似乎也不是來這里休息的! 小人說的...可對?” “.....“荀禹被這突然就變得正經且嚴肅的話語弄得一愣,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最后過了好久,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些道理...所以這外面...” “這外面的事情你管他作甚? 他們愿意在外面跪著那就讓他們在外面跪著,他們若是愿意在外面受這個風吹雨打,那就讓他們受著。 難不成阿陶作為這京兆尹的嫡親弟弟,在這西北被這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的家伙給打了。 還不能晾他幾天了? 這是哪里的道理? 他們既然來了,那就讓他們跪著給阿陶出出氣。 至于其他的...哼哼! 真以為我等就只有這等手段不成么?” “....嗯..” 荀禹此時也明白了過來,他看著面前的馮紞也是忍不住微微點了點頭。 這家伙的確是有些機智在身上的,荀禹多年為官自然也是知道這為官的規矩,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就得按照規矩做事。 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無論是什么京兆尹的官員還是御史臺的御史中丞,亦或者是他這個廷尉府的少卿。 都沒有在這里代替朝廷掀翻桌子的本事和底氣。 所以按照規矩做事,就是要被束手束腳的,這才是他們為難的地方。 而這西北之地宛若一潭死水,若是讓他們自己去做的話.... 那最后就算是累死他們,恐怕最后也是一事無成。 這里不是他們可以輕易破開局面的。 但現在,同樣是從京城出來的荀禹很清楚,這已經有一批完全不用擔心出現任何問題的人即將來到了。 這西北的死水,讓他們來攪渾...那才是真正的再好不過了。 想到了這里,那荀禹的嘴角也是忍不住露出來了一個笑容,作為一個尚且還算是年輕的官員。 他雖然不敢說自己是什么朝氣蓬勃,但也還有著些許建功立業的心思。 如今若是能夠讓他來親自參與到這破開西北堅冰的過程之中,恐怕他也算是不虛此生了.... “既然如此,那公子可還有什么吩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