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嘭嘭嘭嘭嘭——” 一連串爆炸聲,仿佛將大地都撕裂了一般,巨大的動靜,讓原本騎在馬上慢悠悠靠近頹山的冒頓,直接從馬背上栽倒下來。 一時間,地動山搖,戰馬嘶鳴,哀嚎遍野。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冒頓被嚇得冷汗直冒,驚慌失措,不斷的四處張望,這恐怕是他有生以來經歷的最恐怖的事情。 甚至比他在大月氏當人質,比他親手殺掉自己父親的那個夜晚,還令他記憶深刻。 盡管他現在已經載倒了地下了,他的身體依舊在隨著地面搖晃,整個世界都是暈頭轉向的。 四周的匈奴士兵,一個個紛紛跪倒在地,祈求天神的饒恕,他們以為這場災難是天神降下的懲罰。 然而,一向只信自己的冒頓,根本不信什么天神,在地面抖動逐漸停下來的時候,他連忙循聲望去。 首先可以看到的是頹山方向掀起陣陣濃煙與灰塵,緊接著,隨著爆炸聲傳來,濃煙與灰塵也迅速攀升,在天空形成‘云朵’。 而每次爆炸之后,地面便會傳來抖動。 “大單于!大單于!” 眼見騎在馬上的冒頓突然消失不見,剛剛被震懵的冒頓親衛,差點嚇破了膽,連忙大聲呼喊。 然而,冒頓卻沒有理那些親衛,自顧自地從地上爬起來,凝望頹山方向。 他現在終于明白那所謂的‘雷區’是什么了,就是秦軍使用火器打造的陷井。 能發出天雷一般的威力,簡直就像神明降臨,讓凡人望而生畏。 這樣的秦軍,哪怕集結匈奴所有部落,恐怕都不是其對手。 “幸虧去的是涂山王,要是寡人,怕是會死在頹山.” 心中一陣后怕,冒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扭頭看向身后的大軍。 此時的匈奴軍,大部分都跪伏在地,虔誠禱告,只有少部分心有余悸的牽著戰馬,呆呆的看著遠處的灰黑色‘云朵’。 “看來,士氣已經被秦軍嚇沒了,此戰必敗無疑.” 冒頓心里既無奈,又彷徨的嘀咕了一句,隨后朗聲朝自己奔來的親衛道:“傳寡人命令,立刻將左谷蠡王和右大都尉召回來,寡人有重大的事情跟他們商量!” 很明顯,面對一場無法戰勝的戰爭,冒頓明智的選擇了后退,即使他現在心有不甘,但為了族群的延續,他不得不選擇遠遁草原。 畢竟秦軍掌握的武器,根本不像這個世代的武器,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也難怪秦王昊敢孤軍深入,且能橫掃匈奴各部。 掌握這樣的武器,雖不能說天下無敵,但也足以震懾所有敵軍。 “真是不甘心吶!” 目送領命而去的幾名親衛,冒頓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 他的一生跟始皇帝幾乎一模一樣,但兩人的結局,卻各不相同。 因為始皇帝有趙昊這樣一個力挽狂瀾的兒子,他沒有。 盡管始皇帝現在已經死了,他還活著,有趙昊在,他恐怕此生都無法完成‘飲馬渭水,馬踏中原’的夢想了。 “大,大單于” 就在冒頓悵然若失,心有不甘的時候,前方一名斥候模樣的匈奴兵,驚懼交加,氣喘吁吁地跑到他身邊,顫抖著聲音道:“涂涂山王部被滅滅了” “知道了?!? 冒頓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心說秦軍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不滅一個涂山王,豈不是浪費? 但好在滅的是涂山王,不是自己! 當然,最重要的是,阿骨利屠那個叛徒也死了,兩個投靠過趙昊的叛徒都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然而,這名斥候仿佛剛剛喘勻氣一般,又擠著道;“還有,阿骨利屠被秦軍救了!” “什么!?” 冒頓大感詫異,心說秦軍弄出這么大的動靜,難道不是為了滅涂山王,而是救阿骨利屠? 這也太舍得了吧! 為了救一個匈奴王,他得耗費多少火器? 似乎是在為趙昊感覺不值,冒頓從詫異中回過神來,又沉聲追問道:“秦軍救的是阿骨利屠一人,還是連他麾下那些殘軍都救了?” “剛才的動靜太大,小人嚇得魂飛魄散,不敢靠近太多,只能遠遠觀望,拒小人觀察,阿骨利屠殘軍并未損失多少,反倒是涂山王部下一個個倒下了,而且涂山王部下幾乎都沒怎么反抗” “你可觀察到秦軍是如何釋放火器的?” “回大單于,小人原本站在樹上偷偷觀望,結果地面一陣劇烈震動,小人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在此之前,小人并未看到秦軍是如何釋放火器的,仿佛那火器是從地里鉆出來的,一下就爆炸了!” “這” 冒頓語塞,不知該追問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