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重生之美人嬌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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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與微微收了下眸, 睨著良賈,聲?音平冷,“誣陷皇子, 你可知該當死罪。”
“小人萬萬不敢!”良賈伏身跪低,額前生冒冷汗,“不敢相瞞大人, 早年間,小人性命為光明?教右護法賀筑相救,恩同再造, 如今左護法荊途已?被?屹王殿下絞死, 我實?在不想再看賀筑護法重蹈其覆轍。”
容與目光向下睥睨,心中想著周崇禮為官時素持的威正,遂同樣擺出一派肅凜之態(tài)來。
“把話說?清楚。”
良賈這才?稍抬起頭來,“光明教在隨州城內(nèi)扎根多年,地基算得穩(wěn)厚深重,哪有那么容易被?拔地而起,全數(shù)清繳?不過是屹王好大喜功, 貪多務得,用兵不得以全殲后,便?使用卑鄙手段以朝廷招攬之意, 假意向教內(nèi)的左右護法主動伸去橄欖枝, 他給的條件著實?豐厚, 兩護法聞之難免遲疑,一番決議, 護法決定暫時相靠屹王, 以化眼前干戈。”
“之后,我們故意在城中假意呈現(xiàn)慌亂逃竄之狀, 偽裝成光明?教已?被?屹王舉兵俱殲,唯余小波傷殘竄逃,以蒙圣聽。經(jīng)?此,屹王殿下承功回?京,高臺受賞,一時風頭無限,而我等教眾很快再得其命——遠赴隨州,行嗜殺之令。”
容與:“殺誰?”
良賈:“皇帝,太子。”
容與嗤了聲?,不知信是不信,“你們?yōu)榍俺畡荩缃裰皇芤偻醯钕滦』荼±?能舉全教投奔之,還?真是頂頂大方。”
良賈忙搖頭,作否:“并非如此。是屹王親口允諾,若行刺之事做成,待他日登臨大寶,他定將鄆州城分?予我們作為立教據(jù)點,而且只要他在位,他保證朝廷不會舉兵覆滅,兵臨鄆州,今后,光明?教與朝廷之間大可和平相處,永遠井水不犯河水。”
原來真正?立諾大方的,是屹王。
歷年來,光明?教隱有衰微之勢,若朝廷當真決心舉兵全力殲剿,教眾即便?占據(jù)地勢之優(yōu),地形熟稔,恐怕也難有抵抗之力,一次對抗,二次遛逃,那三次四次呢?
能得‘未來君主’的萬金一諾,安樂幾十年,對光明?教眾來說?,即便?行事百般風險,他們應也甘愿經(jīng)?冒。
容與斂目,繼續(xù)套問:“屹王殿下既給了諾,你們又?是如何付諸于行動?”
良賈繼續(xù)說?:“為完成此約,光明?教誠意獻出教徒,她們偷偷潛入京城,與屹王府的人私聯(lián)謀劃。因殿下的暗中操作,她們順利替換伶人身份,最?后成為貴妃娘娘族中親侄女趙小姐的伴舞,以此偽裝,順利進入到皇宮壽宴內(nèi)殿之中……”
后面的事,容與已?從阿嫵口中得知詳情。
因刺客未得一擊即中,最?終寡不敵眾,被?御林軍總領(lǐng)事趙騰沖生擒拿下,而這三人被?擒后,卻立刻吞毒自盡,未留下活口與片言。
“因為你們的人在京失了手,所以屹王翻臉,不念舊諾,你們這才?怨憤生恨,主動向我告發(fā)揭露?”
聞言,良賈面容立刻憤慨,“不僅僅如此,屹王心狠手辣,為顧全自己,得皇帝信任,他竟欲徹底與我們切割干凈,將我們?nèi)繙缈谇宄∪缃瘢笞o法已?被?他用計害死,尸首不見?蹤影,右護法又?被?困束牢中,失了行動自由,隨時面臨被?殺害的風險,如此境地之下,我們別無辦法,只能投誠以保全性命,眼下,護法將我的隱秘藏身位置如實?告知大人,便?是最?后的求救信號啊!”
“周大人,小人知曉你受任于圣上,此次下至隨州,定當明?察秋毫,秉公辦案,即便?此事關(guān)涉皇子,非同一般,以你正?直之心,奉公之義,也一定不會包庇罪責,縱容謀逆!”
他聲?聲?懇切,仿佛把面前之人當作了救世主。
容與和他平靜相視,面容未變,心頭更?未起什么波瀾。
但他想,如果是周崇禮在此,面對聲?聲?怨訴與祈求,他心緒一定不可抑地直起波涌,甚至恨不能立刻回?京面圣,將隱情直達天聽。
皇子謀逆,江山不穩(wěn),任一忠臣良將聞之皆無法無動于衷,而且顯而易見?的是,良賈方才?縝密言辭,定是提前做過準備的,他一字一句,每個字眼,皆用力刺在忠臣之心脯。
可是,此刻現(xiàn)在站在良賈面前的,是容與,并非真的周崇禮。
或許大公無私的周大人會急于懲惡,但容與卻平靜作思,只想當下身陷囹圄的光明?教右護法賀筑引周崇禮知聞此信,除了自救之心,是否還?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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