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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重生之美人嬌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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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宿涼涼掀起眼皮,看著賀筑那雙虛偽的眸子,開口繼續,“如今賀兄當了大燕新帝的御前文僚,不管怎么說?也?是跟了所謂正?統,你這把?年紀,自是沒什么再進一步的仕途追求了,這話我信,但你那幾個兒子可不是,你賣主求榮換來?他們前途光明,以后他們個個能正?常科考,若是有志者更能登科及第,大有一番作為,光耀你賀家門?楣。”

    “這些?,吸引力確實足夠大,大到你可以忘記昔日辰王及王妃對你的救命之恩,提拔之義,托孤之求!賀筑,這么多年來?,這些?前朝舊人,他們可曾有入過你的夢?”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沒有做錯!”賀筑面上再無佯裝的和善,此刻他太陽穴繃緊暴突,整張面容看上去十分可怖,“要說?還恩,我帶著弟兄們在襄域隱姓埋名?多年,為暗尋小公子蹤跡,風餐露宿,數不清吃了多少?苦,將近二?十年無怨無悔,再深的恩情也?該還夠了吧。”

    容宿對他這番自我感動之言,無動于衷,反而看透一切,譏諷出口,“怕是叫你早尋到,你便會等?不及地拿情報去給親子換前程,舊主之恩,在你心里早磋磨成最不值錢的負擔牽累。”

    賀筑:“容宿,你沒資格在我面前裝清高,擺道義,你憑什么?”

    “就憑這個,行嗎?”

    說?著,容宿氣定神?閑地從袖口里拿出一枚荷包,高舉給賀筑看。

    荷包款樣花式不過尋常的芙蓉出水,沒什么特?殊,但是包身角落位置,卻歪歪扭扭并不工整地繡著一個‘萁’字。

    萁……賀萁。

    是他流失在外,始終未得下落的女兒。

    賀筑終于安穩不住心神?,當下著急問?聲:“這荷包怎么會在你手里,你是從哪里得來?的?快說?!”

    “看啊,人人都有護子愛女之心,可怎么就做不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可以告訴你姜琦的下落,但相?同的,你手中的那封王妃親筆,要交給我。”

    這封王妃親筆,本該早早被銷毀,可當年的賀筑便心機深沉地為自己留了后路,私自藏留,若非后來?他用此信當做向屹王獻忠的投名?狀,荊途等?人永遠不知,身邊共患難的兄弟竟是狼子野心之徒。

    賀筑試圖搶奪那枚荷包,被容宿躲過,賀筑站定,忽的冷聲發笑,“容宿,你休想詐我,還有,我女兒叫賀萁,不叫什么姜琦!”

    “你方才?向我訴苦,可這些?年來?,你日子其實過得算是不錯吧,不然的話,哪有精力去養那么多的私生子。你了卻傳宗接代的心愿后,便一直渴求能再有一個女兒,這時候,與你多年度苦的發妻,冒著生命危險大齡為你誕下一女,只是孩子還沒一歲大,你在外的風流便被她?撞見,她?不吵不鬧,甚至不動聲色,只尋著機會留下和離書帶著女兒潛行離開,徹底與你斷去聯系,死生不復相?見。這些?隱秘事?,旁人不知,我知。”

    “你,你……”賀筑難掩震驚,手指顫巍巍指去,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容宿則繼續:“姜氏幾番輾轉,后定居湖州,因些?因緣際會,被湖州本土的姜姓族部接納,可惜沒兩年,姜氏因病撒手人寰,其幼女在世無依,被我那心軟的師妹容貞施了眼緣,收在身邊做了徒弟。她?拜師時,用的湖州姜氏孫輩的身份,這么多年,一直留在青山學?藝,因性格乖巧懂事?,她?很招山上弟子們的喜歡疼愛,包括容與和周嫵。”

    “拜師的時候,我知道她?的身份,本想勸阻,但我師妹堅持,我亦無法。從前我的確沒有想過要用幼女為挾,可凡事?有變,你一再不知足地掙功媚主,爭著為自己兒子求前程,如今作擾到我青淮山上,我別無辦法,只好叫你唯一的女兒,以命還恩情。”

    “別……我錯了,我錯了,別傷害萁兒!”賀筑一把?搶奪過荷包,容宿這回也?叫他得逞。

    賀筑沉默著,用指腹撫摸過荷包上的昔年舊痕,不由?想起當年與發妻盼女出生時的溫情畫面,姜氏落針認真紋繡,而他非要摻和,于是在栩栩如生的芙蓉花旁,突兀出現了一個丑丑的‘萁’字,那是女兒的名?字,他的心意。

    “信件已交給過蕭欽,失了意義,即便再給你也?不再有用。”賀筑低低開口。

    容宿:“蕭欽為何能輕易信了你的話,你身上可藏著別的舊物?”

    賀筑:“不曾,只那封信。王妃當年喜歡謄寫古文,不少?都成了宮廷范本,收卷入冊,大燕掌政后,這些?書冊被惜留下來?,擺在宮里的藏書閣內,隨便找來?一本對過字跡,便能得證。”

    “近日,你派人頻頻逗留青淮山附近,是為誰行事?,又意欲何為?”

    賀筑這會倒愿意配合,即問?即答,“荊途蹤跡消失得蹊蹺,我幾番探尋,終于得到些?有用線索,而所有線索又都指向青淮山,我不由?想起辰王曾有一段隱姓埋名?,游歷江湖的經歷,于是慢慢將二?者聯系在一起,恍悟生出猜想。”

    容宿警惕起來?,“這些?猜想,你可有告知蕭欽?”

    “沒有,還沒有來?得及。”賀筑如實訴明自己的顧忌,“沒有證據,只憑著虛無縹緲的猜想,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敢叫新帝興師動眾與宗門?交惡、沖突,此事?說?不定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自當慎重。”

    容宿聽得出來?這是實話,不由?松下口氣。

    他未再開口,賀筑卻迫不及追問?,“什么時候,能叫我見上萁兒一面。”

    “姜琦是我青淮山弟子,現在與我青淮山牽扯上關系,你不怕耽誤了你那群好兒子的仕途。”

    賀筑聞言果然猶豫,眼中浮現痛苦掙扎,但經過一番斗爭,他終是泄力一般搖頭低語道,“我欠萁兒的,是我欠她?們母女倆的……”

    容宿無意再多言,但有一事?,他需得提醒警告。

    “從今往后,斷了你的無證猜想,也?別再追捕荊途,你能做到,我自會叫你見到姜琦,但認不認你,全在她?自己。還有,你心中既有猜想,那我不妨多言一句,今日是我找你才?能好商好量,若是或作別人,我不保證你還有命活,當年,你拼死帶著辰王之子殺出城去,這份恩義實實在在,至于后來?的百般難言,不必再提,就當償還此恩,從此彼此如當陌路人吧。”

    賀筑心頭頓時涌上說?不明的澀意,他黯淡下眼,像是泄了力,“我知道,我不會冒然逼萁兒認我,只求能遠遠的看上她?一眼就好,小公子他……被青淮山教養得很好,你或許不信,在我最初猜想到他如今是何身份時,心里竟倍覺欣慰,那到底是我舍命帶出城的孩子,我……”

    到這兒,他哽咽住,嗓口悶堵的再說?不下去,直至緩了好半響,才?又啟齒艱難。

    “以后,青淮山的麻煩我不會再找,我在蕭欽那里已經沒了價值,這把?年紀還能求什么委任……說?到底,我未行窮兇極惡,害人性命之事?,私利為己,不過人性使然。我沒有荊途那般的大義。”

    話已至此,雙方算是達成共識。

    如果不是容宿堅持親自來?見賀筑一面,化解往日夙怨,那周敬身邊的忠仆護衛,大概不久后就會對其暗下殺手,除去潛在的風險。

    容宿此番行事?,不僅是為手軟心慈,更多的是怕周家貿然出手,承冒風險太大,這個險,不到危急時刻絕不能冒。

    但好在,眼下結果是好。

    光明教已是形同虛設,左右護法離去,教內人士的身份復雜難核,已不再值得信任。

    至于與兒的身份之謎,就留在他們老一輩的糾葛里,再不要深涉廣牽。

    這是叫他活得最輕松,最自在的唯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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