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腰牌-《燕辭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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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那些漫漫經歷場合里,亦幾乎沒有永嘉十二年臘月的片段。
這是他們全然空白的一段。
「封印前要破案?」徐簡問,「我倒覺得,案卷已經這么清楚了,單大人與其繼續查,還不如和刑部的人一塊堵在大理寺門口,讓他們簽印畫押得了。」
單慎哼笑:「我就差吊死在大理寺門口了!」
「那就掘地三尺?」徐簡的手指落在案卷上,指尖點著的埋尸的地點,「再挖挖?要么問萬指揮使借點人手吧?他們守備衙門挖地有經驗?!?
單慎哭笑不得。
「單大人別覺得我胡說八道,」徐簡抿茶,「這案子就看大理寺能不能給你們過了,誰也不知道大理寺那兒到底再堅持什么,那你們順天府多少得裝裝樣子。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你敲得震耳欲聾,態度起碼很好?!?
單慎笑道十分無奈。
圍觀多年,這點兒面子功夫,他豈會不懂?
「這真是……」單慎嘆了聲,「這都下午了,再過會兒就天黑了,等明天吧。不行,時間不多,還是今天吧,連夜挖地,這鐘夠響吧?」
徐簡道:「給萬指揮使多說幾句好話?!?
單慎告辭了。
萬塘借人借得不情不愿,等聽單慎拍著桌板把刑部、大理寺罵了個遍后,平日也常常被其他衙門束手束腳的萬指揮使生出了一點同情心,算是點了頭。
等單慎帶著人手往山上爬時,天又飄雪了。
山上全是七零八落的腳印,人一多,亂糟糟的,鏟子下地,硬邦邦,難挖得很。
直挖到了天大黑,只能靠著火把照明。
單慎一面搓著凍僵的手,一面抬聲交代:「都小心些,冬天也能點著火,別墾不出多少地、先把山燒了。」
沒錯,他們就是來墾地的,天知道來年開春長什么花呢。
又過了一會兒,突然間,一守備衙門的小吏嘀咕著:「這是啥?」
離他近的幾人都湊過去,看著他手上的東西。
「好像是個牌子?」
「腰牌?是腰牌吧?」
「火把近些,仔細看看?!?
單慎聽見了,沖那小吏招手:「來來來,這邊來看。」
小吏走過來,一面走,一面還用衣袖使勁兒擦著東西:「全是泥?!?
單慎一看他這動作就皺了皺眉頭:「別擦了,拿來我看看?!?
小吏應了,把東西遞給單慎。
單慎接過來,火把就在近處,他湊著看了眼。
臟兮兮,犯舊,擦去了很多泥,也還有一些邊邊角角擦不干凈,但不妨礙看清楚東西的模樣。
而后,單慎的臉色倏地難看起來。
那的確是一塊腰牌,而且是東宮的腰牌。
一口氣哽在嗓子眼,單慎把腰牌翻過來、瞪大眼睛看后頭的字。
耿保元。
耿保元是誰?
他的腰牌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
單慎忙問那小吏:「哪兒挖出來的?」
小吏帶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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