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腰牌-《燕辭歸》
第(3/3)頁
那塊地方挖得深一塊淺一塊的,亂七八糟。
單慎蹲下身細細分辨,嘴角抽了下。
他們守備衙門是真會挖東西啊!
東西挖出來了,地損得一塌糊涂,他除了知道腰牌是從這兒挖出來的之外,愣是沒法再有其他判斷了。
單慎抬頭看向那小吏。
小吏二十歲出頭模樣,年輕極了,語氣緊張里透著點興奮:「大人,這東西有用沒有?小的手都鏟破皮了,您回頭在指揮使面前,替小的多說幾句好話吧?」
單慎:……
能說什么?
就這么個初來乍到的后生,也不懂具體的章程規矩,單慎連埋怨幾句都開不了口。
他只能吸一口涼氣,問身邊幾人道:「東宮有沒有個叫耿保元的?」
幾乎所有人都搖頭。
只一位通判湊上來,與單慎咬耳朵:「他家原住小的家里的隔壁胡同,是個侍衛,年初起就沒見過人了。
聽說是個好賭的,欠了一屁股債,扔下他老爹跑沒影了,誰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老爹沒多久也跑了,怕被追債。
他這腰牌被埋在這里,大人,莫不是沒跑成,被放債的砍死了?
嘖!東宮的人都砍,哪家放債的這么囂張?」
單慎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什么叫霉運當頭?
他這樣的就是。
來裝裝樣子敲敲鐘,想著即便大理寺不抬手,他們順天府辦案的態度好歹是過得去的。
哪知道挖來挖去,挖出這么個倒霉玩意兒!
看了眼黑沉沉的天,單慎按了按發脹的眉心。
明日早朝,太子殿下再問起案子進展,他要怎么說?
「殿下,您以前的侍衛欠債被人砍了……」
這話到底能不能說?
「挖!再挖挖!腰牌在這兒,人去哪里了?」單慎交代了幾句,也沒繼續在山上待著,急匆匆下山回城。
今夜是睡不了了。
他熬著,刑部和大理寺都一起熬!
連夜提審那三個混賬東西,既然都挑了同一塊地方埋尸,總不能說一點兒都不知情吧?
夜深了,刑部衙門燈火通明。
單慎大步走進去,等底下人把大理寺卿、少卿、刑部尚書、侍郎都一并叫來了,他把腰牌啪的一聲,按在了桌案上。
「都看看!一塊看看!」
敲鐘唄,這鐘不是念了六十年經的老和尚,真敲不出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