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大管事陰沉著臉過來檢查,果不其然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顆石子,很小,且?guī)Я思t血。 開場之前,他們仔仔細(xì)細(xì)清掃過擂臺,不可能留下石子,這石子分明是被人扔過來、就是沖著殺雞。 這…… 他們將軍坊惹著什么不該惹的人了嗎? “好像是從那側(cè)打過來的。”有人往東側(cè)小樓指了指。 大管事看去,臉色一白。 能安排在那座小樓里的全是貴胄子弟,今兒那位帶太監(jiān)的貴客也在樓上,饒是他們將軍坊有背景,也不敢隨隨便便去他們那些人跟前興師問罪。 出了這狀況,好像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趕緊先把其他客人們都安撫住。 “擾了貴客們的雅興,實在是得罪了、得罪了,這就、這就再安排一場……” 話沒有說完,不少人都聽不下去了。 能來此地的紈绔向來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你一言我一語起來。 “明明是有人動手,你們將軍坊今兒吃素了呢?” “再安排一場?再讓人把雞脖子打斷了?” “那樓上坐了誰,叫你們這么膽小謹(jǐn)慎?敢得罪我們,不敢得罪他?” “在你們的地盤壞你們的生意,你忍氣吞聲還要我們這些花錢看斗雞的也忍氣吞聲?” “來來來,你不報官我替你報官,別說什么和氣生財了,再拖拖拉拉的我叫你天天破財!” 管事們哪里攔得住? 即便護(hù)院們都來了,也不敢和這些客人們真動手,畢竟人家只是想報官,還守了東側(cè)小樓不讓里頭的人離開,并沒有過激的舉動。 況且,那小樓里的客人們好像也想看熱鬧,想知道是誰一石頭把白羽從空中打下來,沒有急哄哄要走。 唯有汪狗子站在雅間里,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報官?竟然要報官?等順天府一來,汪狗子一想到單府尹那張臉,真的胸悶。 剛才白羽出事,他就覺得事情不妙,想催著殿下離開,可殿下不想走。 李邵喝多了、有點醉意,被攪了興致,正在不滿。 汪狗子想扶他,李邵用力揮開了,可是他醉暈暈的下盤不穩(wěn),小腿在凳子上重重磕了一下。 因著醉意也不覺得多痛,但也真不是不痛不癢,眼看著走路更加磕絆,汪狗子是不敢再讓李邵走了。 萬一沒走穩(wěn),從樓梯上滾下去…… 可一想到單慎要來,汪狗子抹了一把臉,真不如他自己滾下去算了! 斗雞沒有斗到日夕,他的日子怕是真黑了。 將軍坊里在等順天府,只以為那兇手被圍在了小樓里,誰也不知道,真兇早跑了。 一顆石子出手,人群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那人就已經(jīng)從樓上下來,混入其中,鼓動著報官后,他再往后退開,借著所有人都留心小樓時,神不知鬼不覺繞得離這一片越來越遠(yuǎn),最后從將軍坊的北墻一躍離開。 這人正是玄肅。 李邵離開輔國公府時,玄肅就跟著了。 去歲他就跟著李邵到過將軍坊,對地形很是熟悉,發(fā)現(xiàn)李邵喝了不少、而坊內(nèi)越來越熱鬧后,他便出手打下了一只斗雞。 玄肅不緊不慢又繞回了將軍坊大門外,沒等多久,就見單大人帶了人手、急急趕來了。 單慎繃著臉,腳步飛快,可見心情煩躁。 玄肅看在眼里,抬手摸了摸鼻尖。 又給單大人找難事了。 下回再給他送些點心吧…… 芥羽張金距,連戰(zhàn)何繽紛。從朝至日夕,勝負(fù)尚難分。——東漢·應(yīng)玚《斗雞詩》 —— 感謝書友小院子的萬幣打賞。 打賞加更我擠一擠,盡快搞出來。 繼續(xù)喊喊月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