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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偏頭朝她看去，眼中含笑的反問道：“你覺得我幸福嗎？”

    曾嚟想了一下，道：“就你擁有的財富和地位來說，可以很快樂，但并不幸福。”

    呂布眨了眨眼睛，沉默了幾秒，然后道：“你可知道快樂和幸福是不一樣的，二者唯一的區別在于，快樂是流體，而幸福是固體。”

    曾嚟又道：“常老師曾對我們說過，不能享受和平的人，避開了戰爭也是無用，不能體驗安閑的人，避開了勞苦也是枉費心機。”

    呂布笑了笑，道：“你覺得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

    曾嚟點頭道：“嗯。”

    呂布轉頭看向遠方，道：“以前，在我看來，美好的生活是封妻蔭子，封侯拜將。”

    曾嚟不解，為什么不簡單的講“權力，地位，愛情”？但她沒有追問，而是道：“那現在呢？”

    “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逆，應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呂布又轉過頭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道：“現在，有你就是美好生活。”

    曾嚟心里歡喜，口中卻道：“你的嘴，騙人的鬼。”又想到他剛說的是《莊子·應帝王》里的一句話，當下道：“你說你只讀到高一就輟學了。”

    “是啊，高中畢業證都沒有的。”呂布點了點頭，接著道：“但看書，并不受學歷的限制，四書，五經，兵法……上到天文地理，下到文經武律，我都有涉獵。”

    曾嚟挑眉道：“現在哪有人看這些書的。”

    呂布嘴角微揚，道：“我也沒說是現在看的。”

    這時，鄉道遠處駛來兩輛摩的。

    呂布輕吐一口氣，道：“走吧。”

    曾嚟起身，望著田野，望著學校，喃喃道：“我們還會來嗎？”

    呂布點頭，道：“只要你想，我就陪你來。”

    曾嚟嫣然一笑，道：“這話我當真了。”

    呂布看著她，沒有再說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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