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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二章 關(guān)家逆子真大結(jié)局(全劇終)-《三國:關(guān)家逆子,龍佑荊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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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又三年!

    大漢變得愈發(fā)的繁榮;

    司馬懿依舊沒有光影。

    那些曾經(jīng)襁褓中的孩兒也漸漸地長大了——

    暮春時節(jié),洛水邊踏青之人不少,毛氈鋪地,三三兩兩席地而坐,還有人曲水流觴作詩,山柔水軟,暖風如醉。

    關(guān)麟一家選了離旁人稍遠的一處水邊。

    張星彩與孫魯育、花鬘、鮑三娘、張玉蘭、張琪瑛、王桃、王悅…她們帶著小孩子們在放風箏,八大八小…

    這里面的小孩兒,還是唯有那一個是關(guān)麟的,其它七個都是關(guān)索的孩兒,大呼小叫,好不熱鬧…

    幾匹馬悠閑地嚼食青草。

    關(guān)麟與關(guān)索圍坐著一張席子,席上擺著些酒和果品…

    關(guān)索瘦了,黑眼圈也重了,也不知道是吃不飽,還是晚上的消耗異于常人,每次關(guān)麟見他都有一種餓壞了感覺…

    當然,更大概率的是…澇的澇死——

    當然,這不重要!

    兄弟見面…自是少不了回憶往昔。

    看著眼前那盆香噴噴的醬牛肉,關(guān)索問:“四哥?這頭牛是因為什么被你處死的呀?還是因為多瞪了你一眼?亦或者是…先邁左腳?還是隨地大小解?還有什么來著…什么來著?對對對,四哥發(fā)明的曲轅犁省了一半兒的耕牛,吃一頭、兩頭怎么了?沒問題啊!沒毛病啊…哈哈哈…”

    一邊說,關(guān)索一邊沉吟了起來。

    關(guān)麟直接將一塊兒醬牛肉塞到他的嘴里,“六年了,咱們大漢在塞外開設(shè)的養(yǎng)牛場…都出三輪牛了,現(xiàn)在肉牛遍地走,吃牛…哪里還用安插什么罪名?倒是該給你安插個罪名…六年前我大婚…想想那兩個大著肚子的女子來鬧,可差點把我嚇死了,想到這兒…我就恨不得把你關(guān)上幾天…讓你老實老實,也讓你那兄弟老實老實!”

    “四哥,我倒是想被關(guān)著,可她們是不會允許…”關(guān)索目光望向那一起玩耍的一干紅顏,“唉”他嘆了口氣,“還是四哥當年你教導的是,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四哥用朋友為我講解,可惜…我那時太年輕太木訥,也太傻,太天真哪…唉…”

    隨著一聲幽幽的長嘆。

    關(guān)麟懂…很懂…

    莫說關(guān)索六個,即便是關(guān)麟一妻一妾,也是頗為感同身受,個中滋味…婚后的男人,都懂,都懂——

    正直這一對兄弟感慨生活時。

    “君侯…”

    隨著一聲,關(guān)麟回首是姜維。

    如今的姜維,年紀雖輕,但也已是入主內(nèi)閣,是關(guān)麟硬生生把他舉薦進去的。

    當然…這也有內(nèi)閣太累了,干了三年后的關(guān)麟…也是想開了…

    那么忙碌干啥,有諸葛亮、法正、陸遜、魯肅他們坐陣,這大漢亂不了,各種新政也一定能推行下去。

    用諸葛亮的手段,那便是以正合以奇勝——

    用法正的手段,那便是擋新政推行者,死——

    用魯肅的手段,聯(lián)合一部分氏族,打壓一部分氏族,合眾連橫,方可暢通無助!

    用陸遜的手段,反對的聲音還沒出現(xiàn),他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對應(yīng)的方案,反對者最終的下場只有兩個,支持或者滅亡!

    其實…真的不需要關(guān)麟。

    這些人物一個個人均宰輔之才…有關(guān)麟啥事兒啊!

    生活那么美好,還是輕松一些、放松一些的好。

    倒是姜維,自打進入內(nèi)閣后,內(nèi)閣中收到的情報、消息、決策,他都會事無巨細的告訴關(guān)麟。

    關(guān)麟也就當聽故事一般的去聽。

    樂得清閑——

    比如這次…

    “公子,近兩個月發(fā)生的事情可不少,第一個便是這一階科舉可謂是最成功的一屆了,里面挑選出的賢才、武將極其出色,有一人名喚鄧艾,寒門出身,是個可造之才,被諸葛丞相收為弟子悉心培養(yǎng)!”

    “此外,孟獲將軍率軍打到了天竺,象兵與咱們大漢新兵器的結(jié)合,所過之處,摧古拉朽——”

    “東南沿海,據(jù)交趾士燮家族發(fā)來消息,造船場有巨大突破,說是這次造出的船支,遠洋的距離能超過此前的數(shù)倍,極有可能抵達公子那封地圖中舊金山的位置——”

    “張遼將軍率軍抵達貴霜帝國…貴霜帝國與張將軍打了一場,他們都以為張將軍大軍尚在安營扎寨,卻不想…張將軍帶八百勇士突襲而出,一日一夜竟是,將十五萬貴霜帝國的大軍殺的片甲不留,陣斬貴霜帝國大將七十五人,俘虜其王室。此戰(zhàn)…關(guān)將軍聽聞貴霜帝國兵多將廣,本意是要協(xié)同夾擊的,哪曾想,張遼將軍只說,當年逍遙津八百破十萬,是因為那孫權(quán)小兒只有十萬,卻不是說他張遼與八百虎賁的極限是十萬!”

    聽到這兒…

    關(guān)麟竟是覺得頗為振奮。

    這時,花鬘張口呼喊了關(guān)索一聲,好像是哪個小孩子想讓爹爹去抱了,于是…關(guān)索便離開了此間,不再聽姜維的講述。

    “接著說…”

    關(guān)麟倒是饒有興致。

    每兩個月聽一次姜維的稟報,就像是故事會似的…很有趣。

    “其他的…諸如漠北…按照三年前公子的提議,將漠北胡族遷入內(nèi)地,接受內(nèi)地的文化,與內(nèi)地通婚…如今已是頗有成效!全賴于曾經(jīng)那晉陽一戰(zhàn),四十萬胡族精壯男子盡滅,留下的都是婦孺孩童,同化的進程十分順利!

    聽到這兒…

    關(guān)麟已經(jīng)有些意興蕭索。

    他微微抬頭,眼眸瞇起,望向姜維,“別的就不用說了,無外乎還是新政,還是疆域的開拓…倒是,那司馬懿有消息么?”

    哪怕過了六年…

    關(guān)麟還是把司馬懿放在心上。

    考慮到歷史上這個老東西能隱忍到七十歲才發(fā)動高平陵之變,關(guān)麟始終把他當做如今大漢的最大威脅。

    他不死,關(guān)麟睡不踏實啊!

    “說到這司馬懿…公子,近來內(nèi)閣…還真是得到了一些消息,但并不能精準的指向那司馬懿——”

    “說來聽聽!”

    姜維的話立刻就讓關(guān)麟打起精神來了。

    “是邪馬臺國…”姜維說道,“原本邪馬臺國是由公子麾下的江佐聯(lián)盟去攻伐、占據(jù)的…六年來都是如此,且頗為順利,可以說整個邪馬臺地區(qū),七成的疆域都歸于江佐聯(lián)盟,這也給那些大族極大的利益,讓他們對公子,對江左盟十足的忠誠。但是…”

    關(guān)麟聽出姜維語氣的沉重。

    他的眼眸凝的更緊了,“伯約直說無妨,無論遇到什么也不怕…這不還有我,再不濟還有我爹,還有我大伯,還有諸葛丞相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聽得關(guān)麟的話,姜維這才侃侃說出,“邪馬臺國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從事鬼神道并能以妖術(shù)惑眾的女子…”

    姜維說到這兒,關(guān)麟下意思的吟出一個名字,“卑彌呼?”

    “公子怎么知道?”

    “你接著說。”關(guān)麟吩咐一聲。

    “原本,這等巫蠱之術(shù)也沒什么,曾經(jīng)在咱們大漢的巴蜀地區(qū)也有過,但…便是這卑彌呼,她竟在短短的數(shù)月內(nèi),將那些我們尚未攻伐的邪馬臺地域整合收攬,組建軍隊,自稱女王,短短的時日竟集結(jié)了數(shù)萬武士,甚至對我們江佐聯(lián)盟發(fā)動襲擊,且贏下多陣!”

    “等等…”姜維說到這兒,關(guān)麟有些疑惑,“那這些與那司馬懿何干?”

    “我正要說到他們的牽連。”姜維愈發(fā)的嚴肅與一絲不茍,“相傳…這卑彌呼年長不嫁,擁有侍婢千人,但很少有人能見到她的真面目,她的日常需求與命令,總是通過一個男子來傳達,同時,她所居住的宮室、樓觀城柵都有重兵把守,法令也非常嚴峻…而公子問到的與司馬懿的牽連,據(jù)…我們的眼線查得的消息,傳達她需求與命令的那個男子,有人見到,正是司馬懿…也有人推測,這卑彌呼能迅速的整合地域,組建軍隊,也少不得這司馬懿的幫助!”

    說到這兒,姜維頓了一下愛,然后語氣更添深重:“還有消息傳來,近來…因為我漢軍在天竺、漠北、邪馬臺、貴霜的征伐,已經(jīng)有人開始暗中聯(lián)絡(luò)這些外部勢力…試圖要聯(lián)合起來,顛覆大漢朝,且已經(jīng)開始,我們最新各處軍事行動…均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呼…

    不得不說,聽到這里,關(guān)麟還是挺震撼的。

    寒蟬、司馬懿、世家王朝…

    敢情他們沒有在大漢實現(xiàn),這是要在邪馬臺開啟,然后去顛覆大漢。

    鷹視狼顧,果然…這就是那個鷹視狼顧的司馬懿!

    倘若…倘若真的讓他“合眾連橫”,將邪馬臺、天竺、漠北、菲島…乃至貴霜帝國、羅馬帝國聯(lián)合起來,局面一定會急轉(zhuǎn)直下,變得被動。

    呼…

    又是一聲長長的吸氣。

    姜維見公子心情沉重,于是問:“這些…內(nèi)閣已經(jīng)開始討論,公子無需過多煩惱,料想很快就會有對應(yīng)的方略…”

    “這件事兒,我來辦!”關(guān)麟的眼眸瞇起,他歇睨了眼那正在帶孩子們、紅顏們放風箏的關(guān)索,然后目光回轉(zhuǎn),頗為鄭重、一絲不茍的將一本書拍到了姜維的手里。

    然后緩緩起身,走向遠處…

    姜維一看,這只是一本平平無奇的書,可展開,卻發(fā)現(xiàn)只有兩頁…

    第一頁:吾日三省吾身!

    第二頁:吾是不是太客氣了?吾是不是給他臉了?吾是不是該動手了?

    呃…

    姜維一怔。

    這…難道,這就是云旗公子的三省吾身么?

    …

    倒是同樣在這洛水的另一邊,靈雎與母親貂蟬也在這里踏青閑玩。

    不經(jīng)意的看到了對面的光景。

    盡管是人人畏懼的鸚鵡女主人,女殺手,但…那無論是殺氣,還是煞氣,都遮掩不住靈雎那絕色傾國的面容。

    比之貂蟬,她更多了幾分父親的英氣,顯得干練無比…

    只不過…此時,便是韶華如花的年紀,本該喜樂無憂的年份,可她的容色間卻隱隱有懊悶意,似是愁思襲人,眉間心上,無計回避。

    猛灌了一口酒…

    豈知,酒入愁腸卻是愁上加愁,望著對岸光景中的張星彩與孫魯育,她的心情亦是變得更加煩悶。

    “其實…”貂蟬觀察了女兒許久,這才淺淺的張口,“其實…你若是想嫁給他,憑著仲景神醫(yī)與你臧霸叔父說媒,正室固然無望…但做個妾室總還是可以的,想必無論是關(guān)將軍,還是胡夫人也都不會拒絕。”

    貂蟬這話本就是試探著問,話語不輕不重,生怕…又觸動到女兒哪一根敏感的神經(jīng)。

    豈知…

    與貂蟬的緊張形成截然鮮明對比,靈雎淡淡的一擺手,她是只經(jīng)歷了很短的時間,她便徹底的將自己給調(diào)整了過來。

    “妻如何?妾又如何?”

    “我欣賞的是他的不同凡響,是他的睿智與聰穎,是他的謀略與灑脫…是他…是他能幫到我…”

    說到最后,靈雎似是說不下去了,她抿了抿唇,然后再度把眼眸望向張星彩與孫魯育,“或許,只有那樣的家門才能夠嫁給他吧?”

    說話間,她不再發(fā)力,任憑手指一根根的耷拉下去,過了良久,他方才低聲吟道:“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我不是癡兒女,只要我與他曾一起并肩過,曾一起為了一個目標而做事,而全心全意的投入,那便夠了…”

    聽得女兒的話…

    貂蟬微微咬唇,她重復著吟出女兒的話,“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你作的,你還會作詞?”

    “他作的,她寫的詩詞在坊間賣的可好了…”靈雎莞爾一笑,然后接著說,“其實還有一首,我很喜歡…”

    “什么?”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說到這兒,靈雎像是與自己內(nèi)心中的愛慕和解。

    她再度莞爾,然后起身…朝著關(guān)麟的方向最后望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做出一個瀟灑的姿勢。

    然而…

    皓日在天,清風吹葉,樹巔烏鴉啊啊而鳴,靈雎卻再也忍耐不住,淚珠奪眶而出。

    …

    那邊廂,君應(yīng)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是傷感的秋天。

    這邊廂,卻是溫暖如春,景色宜人。

    “爹爹,爹爹——”

    關(guān)麟的女兒關(guān)琰朝關(guān)麟跑來。

    “吳兒?怎么了?”關(guān)麟一把將她抱起,今年的關(guān)琰六歲了,正是對世間萬物最好奇的日子。

    “有個阿叔一直追我…說要把我抓起來…”

    關(guān)琰委屈極了,雙手抱緊了關(guān)麟。

    關(guān)麟扭過身,這才注意到…是劉禪來了。

    說起來,自打…天下一統(tǒng),成立內(nèi)閣后,劉禪突然就沒那么大的壓力了。

    是啊…

    他老子就不是皇帝,他以后也不用做皇帝,這對他而言…簡直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情。

    盡管…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劉備對孩子也是寄予厚望的。

    但…不是那塊兒進內(nèi)閣的料,就是再寄予厚望也沒有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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