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有身份的人家,尤其是官宦人家,哪怕是沒有封爵,也走不了仕途的二公子都不會娶一個商賈之女,更何況周振海是年紀輕輕的進士? “這倒是確實是有點兒意思了,不會是圖人家錢財吧?” 別嫌他心臟,畢竟這年頭就是做官也是需要銀子來打點的,商賈地位雖低,但是銀子卻是實實在在的。 閻云舟也笑了: “這就不得而知了,當年我聽說的時候,也有不少的人說他是沖著吳家的銀子去的,后來倒是也沒再見過這位周大人,不知道如今如何,不過瞧著周云溪這般有出息,這周大人應當也是個端正的人。” 十幾歲的舉子并非絕無僅有,但是數量也絕對不多,若是周云溪真的出息,這一次進京便能高中進士,這般的年紀就算是在殿試的時候陛下都會多看他兩眼的。 這一次出京,沒有上一次去涼州時那樣的清閑,卻也不似從前趕著去北境那樣的急行軍。 閻云舟和寧咎白日都是在騎馬,晚上若是趕在途中縣鎮關城門之前進去了,便到客棧留宿,若是沒有趕上便到附近的驛站留宿。 晚間的時候寧咎還是有些不放心閻云舟的腿,沐浴之后便掀開人的褲腿看膝蓋有沒有紅腫,嘴里還不住地嘮叨: “你也別剛好一些就放飛自我,真當這是好腿呢?也注意著點兒。” 這樣的言論一路上閻云舟已經不知道聽到過多少次了,他次次都是認真地應著: “知道了,這一天下來我們歇了四五次腳,這路程還不及從前能走的大半多,沒事兒的。” 不過寧咎還是用藥油幫他熱敷了一下膝蓋,這種手術過后膝蓋最忌著涼,兩人并排躺在客棧的床榻上,寧咎翻過身摟著閻云舟的腰身: “這一次重建隨州還要建成上次那樣嗎?” 上一次的隨州城底下都被挖空了,那不是一代之功,若是建造成那樣恐怕很難,閻云舟也摟著他的背: “不用,隨州這個大殺器用過一次便沒用了,再者因為隨州的陷落,原來的河道也有不少都已經改道了,無法再恢復。 這一次的隨州城并不是建造在原址上,而是在原隨州城偏西北的位置,主要是加強城防,堅固城墻。” 寧咎想到上一次的那一戰,殘忍確實是殘忍,但是戰爭就是這樣,只有你死我活才是戰爭。 閻云舟是在兩日后到隨州的,他都沒有在幽州駐腳,而是直奔隨州大營,隨州城雖然還沒有建起來,但是隨州大營卻已經在此駐軍了,閻云舟和寧咎騎在馬上遠遠便看見前方黑壓壓一片的駐軍。 軍中最前方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提前得到旨意回來駐守隨州的李寒還有張慎,他們從前便是隨州的參將和副參將,這一次重建的事宜著他們協助,必然是事半功倍。 兩匹馬在軍營前駐足,黑壓壓的一營的將士齊齊單膝跪地,有些跟隨閻云舟多年的老兵,甚至眼睛都有些泛紅。 他們本就是邊軍,非召不得進京,這幾年中,李寒等人每一次去京城都會去王府,卻次次帶回來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閻云舟病重的消息更是時常傳出來,此刻看著安然在馬上的人,沒有人不激動,山呼王爺的聲響幾乎響徹天地,閻云舟的手也抓緊了韁繩,今日的一切他又何嘗能想到。 他不但再一次踏在了北境的土地上,還是和寧咎一同回來的: “都起來吧,陛下特旨,隨州將士駐守邊關苦寒之地,功在社稷,今日大宴三軍,這后面的酒都搬來了。” 閻云舟下了馬,親自拉了李寒起來,李寒在年前大比之后便回了北境,那會兒瞧著閻云舟的身子雖然比從前好了不少,但是腿上依舊受不得累,出行多走一些都要人扶持,他忍不住打量那人的腿: “王爺,你的腿?” “你們王妃本事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