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可見...這權勢名利,可以讓人冒任何的風險。 身后匆匆而來的臣子們跪了一地,見狀仍是不動。 清寧看了他一眼。 秦惑挑了挑眉,其實也不是很介意他們在這里跪著。 “容王,如今國無正主,這樣的事有了第一次難免有第二次...” 皇族之中,旁支還有不少。 今天是秦逸軒,明日就可能是秦明秦和秦xx。 容王執(zhí)政,卻到底不是君臨天下。 各方說法,都差了那么一點。 “臣等...” 一眾臣子跪倒河畔之上,一番換血之后,大多都是年輕的臉龐。 身著官服的時候,聲音朗朗。 陽光照耀在他們身上,一切便都似乎都有了新的希望。 秦惑開口道:“回宮。” 一眾人來不及說出口的話都停頓在了那里。 片刻之后反應過來,面上不乏激動之色。 是了,哪一朝的君王即位之事,是在這么隨意的地方商議的。 一眾年輕臣子們紛紛起身,回宮好啊回宮好! 幾乎是同一軌跡的,容王爺那輛六駕雕馬車也到了人前。 琉璃珠簾輕輕晃動,帶起一片流光瀲滟。 秦惑上了馬車,轉身朝她伸出一只如玉手掌,眸色溫存。 清寧忽然想起來,那一日他的眼眸,滿面寒涼。 抬簾看來,卻有傾城惑人之色。 那時候,誰想到會有今日這般,執(zhí)手情深之時。 此刻不禁抬眸望著他,有些思緒飄遠。 這兩人不動,其他人自然也都停在了那里。 且看這一雙人執(zhí)手而立,兩兩相望著,倒也叫人不好出聲打斷。 那河畔打撈這尸體的眾人,忙碌了好一陣子。 差不多將人都撈了上來,其余人都就地解決了。 只剩一個棘手些,撈了上來。 放在不遠處,伸手探查了一番。 才朝著這邊稟告道:“王爺,秦逸軒死了。” 這到底是皇族子弟,同那些個人總有些不同。 便是這尸體處理起來,也比別人麻煩些。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場景。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清寧回頭看了一眼,那人的尸體被泡的慘無血色。 四肢都已經十分僵硬了,胸口上那支箭羽,其實并不能成為致命傷。 因此...算是溺死的。 眼睛卻死命的睜著,即便到死也沒有完全想明白一般。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當時,秦逸軒誆原主跳這碧水河的時候。 可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葬身于此? “燒了吧。” 清寧語氣淡淡道。 “是。” 即便容王沒有說話,這些人也知道眼前這女子說的,便等同于他。 當下,也不禁多看了清寧一眼。 早就聽說這姑娘同平陽王世子舊怨非淺,卻是沒有想到。 竟然深到,到死連個全尸都不給人家留。 將尸體燒成灰燼,這可是要永世不得超生的。 隨之落下的還有一塊白玉鑲金配,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 那身白衣已經被血色渲染的,辨不清原本的顏色。 那是那一年的秦逸軒,許給原主的定情之物。 可憐原主心思單純,不過隨口一句承諾而已。 她卻到死都當真! 清寧原本是沒有想過留著這東西的,早忘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為何,這白玉鑲金配兜兜轉轉,卻又回到了她手里。 或許是原主執(zhí)念太深,放不下那人。 清寧既然用了她的軀體,自然也得做些什么,投桃報李才是。 她回眸看著秦惑,眉眼溫柔“走吧。” 那人輕輕一攬,將她帶上了馬車。 琉璃珠簾落下,一切都如隔云天外事,同她再沒有半點干系。 而那白玉鑲金配正落在秦逸軒道的手邊,碎成了兩半,墨色的穗子被風吹得徐徐而動。 那一年的俊美世子,傲慢寡情,空許了姻緣。 那一年的落魄小姐,初會繁華,錯付一生情。 這世上總有這么多復復雜雜的東西,將原本純粹的情感。 攪得這樣混亂不清,那時的原主即便并沒有什么優(yōu)點。 卻有一顆良善之心,和一腔對秦逸軒純粹的感情。 大抵她也是想過,好好的嫁給她的未婚夫。 同他生兒育女,同這世上每一對幸福美好的夫妻一般。 為他朝送暮迎,為他燈下添燭... 即便他會有許多生的比她更好看的女子侍候,也不過求個長伴身側而已。 可是這些...秦逸軒都不曾給過原主機會。 那些嘲笑羞辱掩蓋的, 那些說不出口的婉轉情思,從不曾有人知曉, 而如今一切都已經遠去,那些東西再不會有人記得了。 后來偶爾有人提起那些笑談,不過飯后茶聊而已。 清寧看著她的眼前人,眸色溫軟如斯。 伸手去掀那塊秦惑曾經掀過的簾子,那一內一外,如隔天地。 恍然間,已是咫尺相依。 素手卻一把被他握住了。 動作便停頓了那里,清寧望著他,徐徐道: “我想知道,你第一次見到我是...” 秦惑卻忽然俯下身來,用實際行動代替了回答....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