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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的不提，歐陽不凡就沒有出手。

    而像歐陽不凡這樣的華山氣宗不字輩弟子，岳不群還在華山藏了兩個，以后如果在外門弟子，和不字輩劍、氣二宗弟子中，有人通過了岳不群的暗中考察，也會加入他們的行列。

    岳不群選擇的，都是沉穩、本份，經歷了起落，耐得住寂寞，對名利之心，已經極為淡薄，只是渴望一處安穩之地棲息之人。

    這類人不適合做開拓者，但用來守成，效果不差。

    他們一般情況下不會出手，在外人眼里，還是武功被廢，或是身患殘疾，亦或是資質欠佳。

    屬于在華山上，依靠著一點情分討點生活。

    唯有在華山真正危急之時，他們才會出手。

    這樣遮掩，實際上防備的也不止是詭邪而已。

    堅固的堡壘，有時候也容易被人從內部攻破。

    岳不群對俗事可以放手不管，都交給王鈺打理，不代表他真的徹徹底底的當了一個甩手掌柜。

    君子的誠與仁，便是不將與自己親近的人，去往一個不利于彼此關系的位置引導。

    而是正確的把握彼此之間的距離與尺度。

    在暗處，岳不群總是會留下幾雙被人忽視的眼睛，默默地盯著一切。

    有時候，這些眼睛，又會稍稍的露出一點痕跡，讓一些雜念，在初起時，便被掐滅。

    正像岳不群本人不可能是一個圣人。

    他也不能要求別人都去做圣人。

    聰明的利用手段，去杜絕一些可能性，這即是最大的仁，也是盡心盡力的義。

    一如朝堂之上，聰明且有胸襟的文官，從來都只會去限制錦衣衛、東廠的權利，而不會去聯手壓著皇帝裁撤錦衣衛，廢掉東廠。

    彼此維護結構上的共生與互食，便是都保持敬畏，維系將來。

    “您說的那丫頭···是指朱二牛？”岳不群問道。

    風清揚道：“什么朱二牛···楊丫頭都認出來了，她叫殷離，和楊丫頭是一處來的。”

    “也是個可憐人。”

    岳不群聞言，沒多少意外。

    楊不悔能意外來到這個世界，殷離自然也可以。

    甚至她們可能也不是全部。

    “就是不知道，在別的世界發展強大起來的詭邪，會不會也因為某種我還不知曉的理由，來到這個世界。”岳不群心中揣度。

    隨后問道：“她現在怎么樣？我是說···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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