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詩寇蒂探出頭去看。 她看到了言律歌坐在不遠處的樹杈上,看都沒有朝她的方向看一眼,而是低著頭在開開心心地……訓蟲子。 詩寇蒂:“……” 剛剛被言律歌從樹心里拎出來的白紋千足蟲,這會兒正被他丟在身前的樹干上,很努力用后半截足肢扒拉著樹干,而前半截則像蛇一樣立起來,努力合攏前半部分的足肢,滑稽地彎下腦袋鞠躬。 對一條常年在地下鉆來鉆去的蟲子而言,這個動作顯然過于艱難了。 白紋千足蟲的動作做到一半,就因為保持不了平衡,整個身子歪了下去。 而訓蟲的言律歌一看它失敗了,就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過去:“動作不對!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嗎?!” 白紋千足蟲根本無法違抗他的暴政,被他一巴掌扇飛了出去,卻也只敢委委屈屈地縮著,過了會兒又委委屈屈地爬了回來,趴在他的身前,又開始艱難地嘗試鞠躬的動作。 這一次勉勉強強成功了。 于是言律歌笑了起來,像是愛撫一樣輕輕摸了摸白紋千足蟲,以示獎勵。 詩寇蒂忍著一身雞皮疙瘩,在樹屋里出聲詢問:“你折騰它干什么?” “養著玩啊。”言律歌愉快地回答,“你不覺得它很可愛嗎? “你看,我這才訓了它一會兒,它就會站起來鞠躬了。” 詩寇蒂:“……” 這么一條又大又有毒還會鞠躬的千足蟲,是挺可愛……你個頭啊! 詩寇蒂陷入了對某人審美觀的巨大懷疑中,就像是認識言律歌的每一個人一樣。 她嘴角抖了抖,努力無視那條令人毛骨悚然的大蟲子,掙扎著上下打量了言律歌一圈。 憑第六感覺,她覺得對方應該沒有發現她打開《原初法典》的動作,又或者是發現了也不打算做什么。 于是詩寇蒂飛快地關上了樹屋的窗,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氣。 訓蟲子就訓蟲子吧,她,眼不見為凈。 半個小時后,已經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的詩寇蒂猶豫了一下,第三次推開了樹屋的窗戶,探出頭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