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瀟字雨晦-《金天列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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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名單上左列三位,曇槿倒并不如何始料未及。
三十年前急于備戰,生洲大選破格擢升了兄弟圣君、夫妻圣君、夫夫圣君。
金盞圣君恒雅凈與藪春圣君恒少陰雙生兄弟兩個,谷雨圣君洬成凌與玉環圣君紫衡如夫妻兩個,百宜圣君蒼洵直與木樨圣君橦盛清,知道的都知道,此乃夫夫兩個。
生洲脫穎七小圣,唯九華圣君九近之與哪位圣君都不沾親帶故。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如今已到了撥亂反正時候。
恒少陰、洬成凌、橦盛清,倒一向知道該如何給他省心。
“說起來,這木樨圣君,”
趙玹凝眉回憶,“早年曾聞他祈求上蒼,惟愿耳聰目明投效家國,回護心中所愛。我想著羽族戰力逐年式微,便允了。”
言及此處,她甚是欣慰:“如今看來,倒是個值得一顧的好苗子。”
竟是如此。曇槿恍然。
他就說呢。
師兄經年費心調理橦盛清先天不足之癥,皆絲毫不見起色。
怎么偏偏在后者一覺睡醒之后,就突然耳聰目明、身輕如葉了呢?
卻原來是神做的手腳。那倒的確算“老天開眼”。
他不免有些好奇:“所以作為先生,真的能聽見后生祈愿的聲音?”
趙玹頷首:“那是自然。”
“也并非全部,”遠目海角,她瞳中隱映晚霞,“主要取決于其心志是否堅誠。”
這一標準就相當玄學了。曇槿心道。
究竟要執念到何種程度才能評得上心志堅誠呢?恐怕就連神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罷。
他漫不經心俯視下方茫茫宮城,任由思緒亂飄。
趙玹極輕易就發現了旸谷扶桑不敢多看她眼睛這一明擺事實。
正尋思找面鏡子出來暗中瞅瞅是不是眼神太兇,就聽斜刺里有誰在喊她“寶寶”。
這可真好死不死正觸她逆鱗上。
險被迎面痛擊過來的鏡子砸到破相,姬瀟只慶幸自己手速夠快。
待定下神來,他捏著鏡子一臉額蹙痛心:“專程趕來給你賀壽,你打我?”
司法閣老咸魚竟也與太微恒有舊?曇槿訝然挑眉。
“你要死。”
趙玹沉著臉抄起手,“早就說了不許再那樣叫我。”
姬瀟真是要死,委屈得要死:“你幾時同我說過?”
嗯?沒有嗎?趙玹遲疑著轉了轉眼珠。
糟糕。還真是。她可能對太某說過,對顧某說過,前不久也才因此教訓了飛說矣。但姬雨晦......
這家伙太宅了,動輒窩在司法閣招呼囚犯,長海之戰亦未曾參與,至今都不知與她多少年沒見了。
不會遠在她改名換姓之前就沒與之碰過面了吧?
倘果真如此,那還真是,唐突得很。
她知錯就改,積極道歉:“是我記性不好冤枉了你,對不住。”
“但是,”她還是得正式強調一遍,“以后還是別那樣叫我了,聽著膈應得慌。”
姬瀟也不是個小氣的,自是不再掂斤播兩。
瞧出對方眉宇間幾縷懊喪,他轉起手里鏡子調侃:“那不知少俠如今怎么稱呼?”
趙玹忍俊不禁。
笑到一半卻又開心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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