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陛下就不害怕他日一旦事泄,那耶律淳為了自身之安危,作出危及國家社稷的舉動嗎?” 蕭奉先滿臉怒色,拍打著跟前的案幾,抱怨頻頻。 跟前則是幾位心腹手下,而那王甫也沒有隨那蕭嗣先前往南京道赴任,而是被蕭奉先覺得此人相當(dāng)好用足智多謀,又善長于查缺補(bǔ)漏。 自然也就將王甫留在了身邊,至于愚蠢的親弟弟已經(jīng)得到了適合的位置,自己也特地給他安排了李處溫和馬植這兩位同黨輔佐,自然無憂。 王甫垂著腦袋,聽著那蕭奉先在跟前大發(fā)抱怨。 這一次設(shè)計陷害晉王一黨,王甫努力地盡力做好一位奸佞權(quán)臣的心腹謀士本色。 奈何,遼國天子還有跟前這位遼國權(quán)臣都不怎么給力,第一時間就先將那位文妃娘娘給鳩殺。 完全不考慮那位晉王以及晉王一黨都還沒有控制住,更別提那耶律淳尚在統(tǒng)帥大軍在外御敵。 直到干掉了文妃之后,似乎腦子沒有那么熱的君臣這才急惶惶地要解決晉王以及其余人等。 不過,令王甫內(nèi)心甚是洋洋得意的是,還是大宋皇城司更加的給力,不但那位晉王殿下離了中京之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便是那位在西京道的文妃親弟弟蕭昱也逃入了宋境。 這也是為何耶律延禧沒有再繼續(xù)聽那蕭奉先的蠱惑慫恿,派人去對付耶律淳的原因。 晉王行蹤尚沒有下落,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將雖然與晉王親厚,但是從來沒有明確倒向晉王的耶律淳給逼急了眼。 不然,擁兵十?dāng)?shù)萬的耶律淳一炸毛,不管他是舉起反旗,又或者是直接投了金國。 那對于現(xiàn)如今的大遼而言,都絕對是一場傷筋動骨的大動蕩。 只不過蕭奉先這廝就跟腦子進(jìn)了水似的,還想著要去奪兵權(quán)。 就他手底下那幫子只懂得阿諛奉承的蠢貨,連個知兵的都沒有,難不成,他還想要自己去統(tǒng)兵與金國作戰(zhàn)不成? 就在王甫一面默默吐槽一面聽著蕭奉先發(fā)著牢騷的當(dāng)口。 就聽到了外面?zhèn)鱽砹思贝俚哪_步聲,很快就看到了有人一臉急迫地抄著一個送急遞的皮囊步入了屋內(nèi)。 此人快步來到了蕭奉先的身邊遞上皮囊,小聲地嘀咕了兩句。 蕭奉先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趕緊手忙腳亂地打開了皮囊取出了里邊的書信,還有隨同書信一同送來的報紙。 很快,在那一干心腹的眼里,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大遼權(quán)臣的表情,就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直接蔫了。 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那份報紙,而那份報紙,只是一眼,王甫就認(rèn)出了,那是大宋出版的《東京商報》。 蕭奉先驚駭欲絕地看著那份來自于宋國精心印刷的報紙。 報紙上的內(nèi)容,令他的腦子亂作一團(tuán)。 大遼天家的丑事,居然都已經(jīng)在宋境傳揚開來,而大遼卻還跟個二傻子一般啥也不知曉…… 蕭奉先仿佛看到了耶律延禧勃然狂怒之下,命人將自己拿下,推到大帳之外,直接剁成肉泥的畫面。 “大王,可是有事?” 蕭奉先聽到了王甫的低喚,終于控制住了差點就要崩潰的情緒,將報紙遞了過去。 王甫看到了報紙的瞬間,雙眉一挑之后,臉色大變。 只不過,他的表情顯得有點過于夸張,不過落在了蕭奉先的眼中,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王先生,這,這該當(dāng)如何?” 蕭奉先那六神無主的表情,還有他那帶著顫音的嗓音,讓王甫定了定神,雙眉緊攏在了一起。 兩個呼吸之后,王甫就朝著蕭奉先小聲地道。 “大王,那宋皇是想要做甚,居然膽敢收留我大遼叛賊。 看來,必定是朝中尚有奸佞與晉王一黨暗通款曲,里應(yīng)外合之下,才能夠讓晉王一黨得以安然脫出生天,逃入宋境。” 此言一出,蕭奉先頓時兩眼一亮,不愧是自己留在身邊倚為心腹謀士的王甫。 只寥寥數(shù)句話,就把自己給摘得一干二凈,還順便提醒陛下,朝中還有與那晉王勾結(jié)的奸細(xì)。 自己雖然與宋國臣工交好,但是自己與晉王不共戴天,自然不可能是晉王得以脫出生天的幫兇。 “本王現(xiàn)在就去見陛下,無論如何,一定要查出朝中的晉王余黨。” 蕭奉先拍案而起,抄起了那份《東京商報》。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