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多謝使君,奉勸使君一句,朝堂之事與我等無關,身在西域管不了長安的事情,莫要節外生枝。” 騎士甲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朝劉柘草草地行了一個拱手禮,而后走出了酒肆,牽著馬匹就離開了。 酒肆中的巡城亭卒們不明白劉柘為何突然暴起,但他們從未見過劉柘如此憤怒,退在一邊不敢作聲。 “備好干糧,喂好馬,等我回營!”劉柘說道。 “唯!”眾亭卒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叉手應道。 劉柘和巡城亭卒分頭離開,而那幾個騎士并沒有走遠,卻是躲在暗處觀察一切。 “此子上鉤了嗎?” “八九不離十了。” “我等何去何從?” “此間有別人盯著他,我等回長安!” “唯!” 三個騎士來去匆匆,只在烏壘城中呆了幾個時辰,又動身返程了。 …… 劉柘手下的巡城亭卒,自然按照他的吩咐往營房方向趕去。 他們從剛才那場未遂的沖突中,看到了劉柘的緊張和慌亂。 更從隨后的命令里,覺察到劉柘似乎要帶他們奔襲某一處。 雖然心中有許多的疑惑,更是隱隱感到擔憂,但他們仍然堅決地執行了劉柘的命令。 這是大漢巡城亭卒最樸素的一種價值觀:信任一個人,就愿意與之上刀山,下火海。 當巡城亭卒向營房趕去的時候,劉柘則一路快跑來到了西域都護府門前。 西域都護府里知道劉柘真實身份的人不超過五個,但守門的亭卒卻知道他與都護關系親厚,所以并未阻攔。 于是,劉柘暢通無阻地闖到了西域都護府的正堂。 西域都護劉病已和西域都護副校尉張彭祖,及一眾屬官正在商議事情,劉柘突然出現,讓眾人都有些發愣。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劉柘的身上。 在場的這些人當中,有兩個人知道劉柘的身份,正是劉病已和張彭祖。 劉病已看著一臉怒氣的劉柘,皺了皺眉頭。 “今日暫且議到這里,本官有公務要處置,午時之后,你等再到此處來集議。”劉病已背著手說道。 “諾!”眾人應下之后,自然就遵命退出了正堂,看向劉柘的目光多有不善。 尤其是張彭祖走出去的時候,更意味深長地看了劉柘一眼,卻也并沒有多言。 待一眾屬官離開之后,劉病已又下令撤走了堂前的亭卒。 很快,這正堂內外就只剩下劉病已和劉柘堂兄弟二人了。 “進來。”劉病已說道。 劉柘沒有做聲,挎著刀,沉著臉,往前幾步跨進了正堂。 “何事?”劉病已黑著臉問道,態度不似從前那般和善。 “……”劉柘并沒有答話,頗有一些挑釁地看著劉病已。 “剛才府中屬官正在商議軍政大事,你一個小小什長貿然闖進來,嚴論起來,你是要被軍法處置的!” “我有一事要問你!”劉柘氣勢洶洶地問道。 “何事!”劉病已再問道,看不出什么情緒, “長安城中發生的事情,你可聽說了?”劉柘問道。 “長安城每日發生那么多事情,我不知你問的是什么事!”劉病已眼神中有一些躲閃。 “縣官遇刺之事,霍黨巫蠱之事,皇后廢黜之事!”劉柘一句一頓,斬釘截鐵地問著。 “……”劉病已臉色稍稍和緩了一些,卻并沒有立刻作答。 “這些事情你是早就知道了嗎?”劉柘問道。 “確實如此,我確實已經知道了。”劉病已沒有再回避。 “為何不告訴我!?”劉柘向前一步,怒氣沖沖地逼問道。 “都是朝堂上下的密詔,你一個什長,有什么資格查問此事?”劉病已的反問讓劉柘愣了一下。 沒錯,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小小亭卒,哪里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呢? “可是……”劉柘的氣勢弱了下去,還想要爭辯,卻又開不了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