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可是什么,都護府每日收到的命令詔書數不勝數,難不成還要向你這什長說不成?” 劉病已再次發問,終于讓劉柘無言以對了,但是他卻沒有后退一步。 堂兄弟二人僵持了下來,數月建立的情感羈絆這一刻開始搖搖欲墜。 劉柘年輕,經過的風浪也不多,但是他并不愚蠢,自然知道長安城的這些動蕩代表著什么。 而他有理由懷疑劉病已隱瞞此事的動機。 僵持許久之后,劉柘終于還是先開口了。 “我要回長安。” “為何要回去。” “父皇遇刺,母后被廢,長安危急……身為皇子,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在長安!”劉柘說道。 “你回去能做什么?是能替縣官治傷,還是替皇后遮擋,又或者上陣殺敵?”劉病已恥笑道。 “至少……至少我可以守住未央宮……”劉柘握刀的手有些發顫,聲音也在哽咽。 “你是怕自己的儲君之位被奪了去吧?”劉病已毫無遮攔地直入主題,沒有給劉柘留絲毫余地。 “我絕無此意!”劉柘急忙否定道,漲紅的臉看起來不像作假。 “不論你的理由是什么,你戍邊的期限是一整年,如今一年之期未滿,不得擅離職守!” “更何況,就算你此時回去,也起不了作用,只會給天下留下笑柄,成為劉氏的屈辱。” “于公于私,你都不應該回長安。” 劉病已毫不留情地說著,句句戳到了劉柘的內心。 “你是怕我回到長安吧?”被逼急的劉柘突然道。 這句話讓堂中的氣氛急轉直下。 如果說劉病已剛才還有幾分尊尊教導的意思,那么此刻完全就只剩下冷酷和怒意了。 “你可知道你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劉病已冷漠地問道。 “剛才的話你早就可以和我說了,何必等到今日我問起了再說?你只不過想瞞著我罷了!”劉柘再怒道。 “我為何要瞞你?”劉病已冷笑道。 “你是戾太子之孫,若無巫蠱之亂,又或者霍光不選父皇為帝,你才是承續……” “啪!”一聲脆響,劉病已那殺過無數匈奴人的手,狠狠地扇在了劉柘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話。 這一記耳光勢大力沉,在后者的臉上留下了一個五指掌印。 劉柘自然也被這一掌給打懵了。 “你說的什么混賬話!”劉病已怒斥道,“我乃西域都護府,你乃西域都護府什長,本就應聽命于我!” “我一日不許你離役,你一日就是西域都護的兵卒!” “按縣官定下的成制,凡西域都護麾下的兵卒和將校,沒有天子詔令不得離開所在城池!” “你若是敢擅自離開烏壘城縣域,那就等同于謀逆,任何人都可當場誅殺!” 劉柘雖然已經有了大漢繼承人的才智,但仍然是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當然就氣盛,不氣盛怎么叫做年輕人? “都護,我明白了。”劉柘眼中盡是平靜地冷漠,他行了一個軍禮后就轉身準備離開,沒有任何遵命的意思。 “劉柘!”劉病已喊住了對方。 “都護還有什么話要說嗎?”劉柘頭也不回地問道。 “莫看一個人說什么,要看一個人做什么,否則你會命途多舛!”劉病已再次提醒道。 “下官謝過都護贈言!”劉柘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看著他果斷決絕的背影,劉病已無奈地搖了搖頭。 路是自己選的,走的是活路還是死路,終究都要走到底。 求訂閱!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