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西域都護府屬官軍校聽命!”劉病已突然下達了命令。 校閱場中的眾人都訓練有素,早對他的命令形成了條件反射。 一聲齊刷刷的“唯”震天動地,驚得停歇在四周營墻上的鳥兒到處亂飛。 “退至兩側,讓出大門,有援軍將至!” “唯!” 剩下的數百人飛快地變化收縮著隊形,向校閱場四周退去。 眨眼間,從營門處到點兵臺之間的一大片場地就空了出來。 沒等眾人搞清楚發(fā)生何事,劉病已從懷中摸出一樣新東西。 “縣官有詔令到!”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臺下的那一伙人,更是轉身昂頭,看向了高高在上的劉病已。 剛才,謀逆的大方向已經定了下來,還請?zhí)熳釉t令做什么?豈不是多此一舉?難道是另一道矯詔? 眾人的疑問只持續(xù)了片刻,劉病已就把答案甩在了他們的臉上。 這“縣官詔令”中的第一句話,就讓校閱場的氣氛急轉直下了。 “天下承平已久,卻有悖逆之人妄圖偷天換日,今有西域都護副校尉張彭祖及其黨羽……” “違抗大漢成制及朕之詔令,擅自率兵東出玉門關,威脅長安城,以勤王之名行謀逆之實……” “實在膽大包天,不知禮義廉恥!” “朕下詔,命西域都護劉病已總督西域及張掖三郡軍政,剿滅張賊,領兵過玉門關,進京勤王!” 詔令不知真假,說的也還是勤王之事,但矛頭卻從霍氏轉向了張氏。 此時,許多人終于回過神來了,劉病已恐怕早就有這道詔令在手了。 這道天子詔令看起來才像是真的! 最驚詫的莫過于聚集在臺下的那些牟利之徒了。 變故來得實在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點兵臺下的烏合之眾們看出了危險,他們拔出了腰間的劍,準備要困獸猶斗。 他們的人數不少,想要沖殺出去不難。 這些人中最機靈的那一部分,已經開始東張西望,準備要沖上點兵臺,擒賊先擒王! 劉病已的身邊除了兩什的親衛(wèi)之外,再無多余的人手了。 可他仍然鎮(zhèn)定地站在高臺邊緣,沒有后退半步,更沒有面露驚恐。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臺下的人,并沒有怒意——跟死人犯不著生氣。 還沒等臺下的烏合之眾們想明白劉病已的底氣從何而來時,他們突然感覺到這木質的點兵臺搖晃了起來。 先是這點兵臺臺,接著是四周的鐘鼓,最后是地上最細小的石子和塵埃——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地下鉆出來。 校閱場上的所有人都面露恐懼,一時都忘記此刻對峙的局面了,全都驚恐萬分地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腳下。 這種滑稽的表情僅僅只在他們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所有人就猛然回過神來了。 他們紛紛抬起頭,看向了營壘那敞開的大門。 危險不是從地下來的,而是從外頭來的! 這不是什么洪荒巨獸的動靜,而是騎兵的動靜,而且還是數百騎兵,還是著了甲的騎兵! 眾人剛想清楚這問題,一大群身著玄甲的騎兵從官道上拐了出來,如潮水般向此處漫來。 聲勢浩大,猶如從天山上崩塌下來的雪潮,要將阻擋在眼前的一切都吞沒掉。 沖在最前面的兩騎在大漢西域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左邊的是征西將軍韓德,右邊是昌邑郎左都尉柳相。 他們在西域的威名不比劉病已弱,殺名更高上許多。 前者斬殺了羅馬共和國執(zhí)政官凱撒,后者更有玉面鬼將的名聲。 而跟在他們身后的自然是昌邑郎! 從他們的負章上可以看出來,這些昌邑郎是最早的一批昌邑郎。 南征北戰(zhàn),手刃的胡人蠻族不知道多少。 殺過安息騎兵,宰過羅馬步兵,滅過蠻族雜胡……點兵臺下的烏合之眾當然不在話下。 而這些烏合之眾也認出韓柳二人以及他們身后的昌邑郎,瞬間就徹底失去了頑抗之意。 烏合之眾們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