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有男人的照拂,孤兒寡母的兩個人要想在這樣的世道下面活下去,恐怕會很辛苦吧。” 說著,繼國緣一的目光又落回到了耶穌布的身上。 聽到這番話的耶穌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低著頭,雙拳不由自主的已經攥緊。 交淺言深。 毫無疑問,現在耶穌布的心情已經變得非常差了,繼國緣一的話在他的腦海當中翻滾著,讓耶穌布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耶穌布從來都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如果他是那樣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成為香克斯的伙伴。 但是話又說回來,耶穌布也是一個極其自我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丟下烏索普母子獨自在西羅布村。 烏索普的母親班奇娜是病逝的,在烏索普的成長道路上,耶穌布這個父親顯然是缺失的。甚至在烏索普他母親死后,耶穌布也沒有回鄉探望過年幼的烏索普,沒有將烏索普母子倆接到自己的身邊。 別說什么海賊居無定所,照顧不了烏索普母子倆,實際上的情況是,以紅發海賊團的能力,要庇護烏索普母子倆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沒有那么做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烏索普母子在耶穌布的心中分量還不夠罷了。 耶穌布是一個極度自私,同時也重情重義的人,在絕大多數的時候,自私都戰勝了他心底里面最深處的情誼。 對烏索普母子兩人的感情,恐怕還不見得有對烏塔的深吧 “耶穌布,放棄做海賊吧。” “以一個丈夫的身份,陪伴在妻子的身邊不好嗎?” 繼國緣一微微瞇起了眼睛,沉聲勸說道。 耶穌布沒有接話,站在船頭甲板的樓梯口,久久沒有說話。耶穌布的心很亂,這樣的話,從來都沒有同伴說起過。 面對繼國緣一,耶穌布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要怎么接話。 “不愧是繼國緣一大將!” “哪怕是不用刀,一樣能夠殺死一個人!” 不知什么時候,一個身影已經是出現在了耶穌布的身旁,一把摟住了耶穌布的肩膀,開口插話道。 繼國緣一朝著來人投去了目光,臉上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本·貝克曼先生。” “我可沒有要殺死誰的意思。” 本·貝克曼叼著一根煙,聞言輕吸了一口,而后吐出了一縷白煙,重重拍了拍耶穌布的肩膀,沉聲道: “殺死一個人的意志,和殺死一個人,本就沒有任何區別。” “人類從生下來到成年,早就成為了個體。” “耶穌布能夠遵循自己的意志,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單單是他,耶穌布的妻子,甚至是耶穌布的孩子,他們都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冒險。” “我們海賊,就是這樣一群自由的人!難道不是嗎?” 自由! 這一個詞語仿佛是一塊免死金牌,無論是什么事情,做的是對是錯,但是只要是套上了這一塊免死金牌,一切就仿佛是變得合理起來了。 我不會妨礙你的自由,但是也請你不要妨礙我的自由! 你有你的人生,但是我也一樣有我的人生! “是啊!” “我想要過自由的人生!” “這有什么問題嗎?!” 耶穌布眼睛變得有些明亮起來,堅定的說道。 繼國緣一看了一眼突然變得中氣十足的耶穌布,不由的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些許憐憫之色。 “自由啊!” “那還真的是一個便利的東西啊。” “可以不用去管家人,可以不用去肩負自己本該肩負的責任,可以不用盡自己的義務,讓那個沒有‘自由’的人去撫養孩子。” “果然.” “海賊們的思想,我是真的沒有辦法理解并且領會啊!” 同樣是放養兒子,耶穌布和龍的情況很不一樣。 一個,是為了“革命”而出海,將兒子托付給了自己的英雄父親。 一個,單純是為了過上自己夢想中的冒險生活,將孩子留給了手無縛雞之力,身無一技之長的年輕女孩兒。 同樣是養育一個孩子的成本,放在一個海軍中將身上,根本就感覺不出來。但是放在一個沒有一技之長的女孩身上,也能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了。 班奇娜的病,和操勞不無關系。 繼國緣一沒有了耶穌布繼續交談的興趣,說完就回過頭看向了大海。 耶穌布也沒有再辯駁什么,只是在內心深處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夠失去自由,回過身走下了甲板。 本·貝克曼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走到了船舷邊,靠在了欄桿上面抽起了煙,神色莫名。 “貝克曼,耶穌布那家伙,怎么了?” “臉色不是很好看的樣子,是生病了嘛?” 過了一會兒,安頓好了烏塔的香克斯來到了甲板上,有些好奇的朝著貝克曼問道。 “沒有生病,也許是耶穌布想家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