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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都知道天才是怎么回事，除非走到盡頭，誰也不知道所謂的天才是真是假。”

    小秋腦子里一暈，覺得整座塔東倒西歪，等他恢復(fù)正常，塔壁上的圖文已經(jīng)消失不見，兩名女都教正站在十步之外看著他，一個面帶笑容，一個冷漠無語，而他自己正擺出一招女祖鍛骨拳的招式。

    “好獨特的鍛骨拳，你從哪學(xué)來的？”亂荊山女都教和聲問道，笑容雖然跟剛才沒有多大區(qū)別，眼神卻是饒有興趣。

    “我……我自己瞎想出來的。”小秋忙收勢站好，他不愿說出自己看到的異象，可他知道想在龐山撒謊是很難的，心不由得亂跳起來。

    “那你就更是了不起的天才了，居然能將鍛骨拳改造得威力倍增。楊都教，你說呢？”

    楊寶貞的聲音平淡舒緩，絲毫不為小秋的拳法所動，“道法無邊，鍛骨拳只是搏斗之術(shù)，威力再大也沒有用，慕行秋，你找到自己的傳承了嗎？”

    “沒有。”小秋再一次撒謊，如果今天跟來的都教是林颯，他會選擇和盤托出，并且虛心討教，可是面對楊寶貞，他一句實情也不想透露。

    “那你應(yīng)該繼續(xù)找。”

    小秋行禮應(yīng)是，又一次圍著塔內(nèi)轉(zhuǎn)圈，在他身后，亂荊山女都教的目光仍未挪開，“我瞧他剛才的樣子，倒像是豁通三田，所以能看到全部……”

    “流光寶鑒不是這么說的。”楊寶貞打斷對方的話，以此作為交談的結(jié)束，她是都教，自然知道流光寶鑒的鑒定結(jié)果。

    亂荊山的客人是龐山弟子一整天的話題，午飯的時候就連周平也忍不住評判了幾句，他見過三屆亂荊山女弟子，覺得今年的水準(zhǔn)一般。

    小秋吃得比誰都快，放下碗直奔半月林，大良沈休明叫他也不應(yīng)，趁著記憶深刻，練了一下午的女祖鍛骨拳，逐漸與龜息龍躍之法相配合，越練越有心得，黃昏時分，不僅領(lǐng)悟了一些拳法的奧妙，也找到了登山的方法。

    他干脆不去吃晚飯，坐到巨石沉思，最后不知不覺進(jìn)入存想狀態(tài)，等他睜開雙眼，天已經(jīng)黑了，他一點也不感到饑餓，只想馬上試一試自己想到的方法。

    七曜廳前意外地聚集著一批人，有男有女，有龐山弟子，也有亂荊山女弟子，她們以真容示人，與新認(rèn)識的朋友聊得正歡。

    都教楊寶貞本人不在，她的三條提醒立刻失效了。小秋繞山行走，發(fā)現(xiàn)今天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爬山還真難，到處都有人，晚功都被大家忘在腦后了。

    差不多繞行了半座山，小秋終于到來一片安靜的地方，這里遠(yuǎn)離甬路，高大的古樹緊挨山腳，白天就很少有人來，晚上更是無人到訪。

    繞過一棵大樹，小秋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已經(jīng)有人搶在他前面占據(jù)此地。

    “芳芳？”他驚訝地叫道。

    芳芳轉(zhuǎn)過身，好像剛從存想中蘇醒，看著小秋，一點也不意外，說：“養(yǎng)神峰不是普通的山峰。”

    “你也在登山？”

    “跟你一樣，每天試一次。”

    “我怎么不知道？”小秋更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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