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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小秋問。

    “什么？”楊清音反問，好像她什么也沒說過。

    兩人互視片刻，同時露出笑容，小秋說：“我去拿刀，可以烤著吃?！?

    “我……看著羊，別讓別人搶走。”楊清音從來沒吃過野味，這時突然變得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升火開烤。

    “等等?！?

    “干嘛？老娘可是已經(jīng)決定吃它了，你若是反悔我就自己動手?！?

    “這頭羊太大，咱們吃不了，應該把關神躍他們都叫來一塊吃?！?

    “沒錯，據(jù)說周平還藏著酒，哈，真是好主意！我這去叫人。”楊清音一步就躍出幾丈遠。

    小秋本來想等明天，可看楊清音的樣子是沒有這個耐心了，于是大聲叫道：“把沈休明也叫來，帶上作料！”

    楊清音去得遠了，也不知聽到?jīng)]有。

    小秋返回住處取工具，禿子跟在他身邊，不停地宣稱檀羊是自己發(fā)現(xiàn)的，有權吃這里吃那里。

    山谷里工具不多，只有一柄菜刀、兩柄鐵叉和兩只木桶，小秋全都帶上，先在池塘里洗干凈，木桶里裝滿水，然后雙手拎著，重回北方崖下，重施自己幾年前野外放牧時的本事，將檀羊收拾得干干凈凈，臟物就在附近挖坑填埋。

    禿子早已跟美食絕緣，這時又是唱歌又是跳躍，每隔一會就飛到小秋耳邊問一句“好了沒用”。

    “去，到草地上找?guī)灼闳~來?！毙∏镏ч_禿子，得以專心割肉，尋找合適的石塊搭建烤架。

    “木柴。”小秋一拍額頭，正琢磨著谷里什么地方會有枯枝，忽然聽見遠處傳來歌聲，卻不是禿子的聲音。

    他站在剛搭好的石塊之上，遠遠望去，只見一群少年在星光下飛奔而來，快逾奔馬，齊聲唱著歡樂的曲調。再近一些，小秋看見關神躍和周平分別抗著大良沈休明的一條腿，幫助這位放棄修行的弟子走得快一些。

    小秋心中升起暖意，似乎已經(jīng)品嘗到了檀羊的美味。

    “小秋哥！”那一群人老遠就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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