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左流英,他就是左流英!” 切切私語像是秋天的野火迅燒遍草原,雖然相當多的修行者和絕大多數凡人根本不知道左流英是誰,還是受到氣氛的感染,生出強烈的期待感,可誰也不知道期待的是什么。 從小酒館里走出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道士,面對左流英,前行七步,停止了大概半刻鐘,又緩緩后退七步,再次駐足,這回停留的時間更短,轉身回到小酒館里,整個過程中沒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做出施法的姿勢。 街道兩頭的觀者看得莫名其妙,心中卻熱血澎湃,隱隱感覺到了什么,空中的修行者們依據自身實力,看到的情形各不相同,但是都清楚這兩人剛剛進行了一場斗法。 “道統(tǒng)想讓左流英開口,左流英則要保住自己的泥丸宮,好一場精彩的幻術之戰(zhàn)。”空中一個聲音說,終于有人看清這場斗法的真相。 天上地下齊齊地出“哦”的聲音,雖然一多半人從未聽說過幻術是什么,對他們來說看不見聽不到的法術就不能算是法術。 “到底誰贏了?”人群中的疑問此起彼伏,這個問題倒不用空中的強者回答,“笨蛋,左流英到現在也沒開口,當然是他贏。” 直到這時,“左流英”這個名字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才終于有了實際意義。因為他有一段故事:在一場極少人看懂的斗法中戰(zhàn)勝了道統(tǒng)的代表。 有了這樣的開端,各種小道消息開始像大量蚊蟲在盛夏的草叢中飛舞,打破了上下的隔閡,在修行者和凡人之間來回傳遞。 左流英從前的身份,以及種種或真或假的事跡都被翻了出來。 于是,站在街上的草帽道士變得更真實了。 第二名道士從小酒館里走出來,是名五十多歲的老者,身材高瘦,臉上總像是籠罩著一層陰云。有修行者認得他是牙山宗師,申藏器的名字很快傳開了。 申藏器站在酒館門口,面朝百步之外的左流英,沒有前進,也沒有后退,嘴里不說話,手中不持法器,就那么站著。 這場斗法持續(xù)的時間更長一些,將近半個時辰,地面上最有想象力的觀眾也看得厭倦了。很多人開始各忙各的,臨走時拋下一句:“有結果了告訴我。” 空中的修行者幾乎都留下了,而且越聚越多。即使跟地面上的凡人一樣看不出所以然來,也不好意思離開,因為那意味著實力孱弱、眼光不準。 曾經解說上一次斗法的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語氣里滿是嘲諷,“看不懂的人自覺一點,別留在這里裝樣子,瞧眼神就知道你們是群糊涂蟲。” 極個別修行者羞愧地離去,大多數仍堅守原位。或請求、或激將,七嘴八舌地讓那人解說地面上的單調斗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