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清衛康:“看到網上對器官種植的熱議,我感到很欣慰。” “這個項目能有現在的成績,離不開研發團隊一直以來的艱苦付出。” “目前體外透析僅維持了三天,對我們來說算是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了一小步,后面的路雖然漫長,但未來可期。” “不過事情可能沒有大家想象得那么順利,現在就遇到了一個難題。” “我盡量用最簡單的話概括一下,就是種植器官中還存有少量豬的細胞,所以風險較高,無法直接應用于臨床,必須走一個中間過程。” “按照國際慣例來說,就是要先移植到腦死亡患者身上,驗證其安全與有效,才能開啟正常的人體臨床實驗。” “只有完成這一步,才能往下推進,而我們恰恰就卡在了這一步。” “國內腦死亡沒有立法,民間接受度很低,而我們需要招募十幾名腦死亡的志愿者,在他們身上完成移植手術,才能繼續后面的臨床研究。” “合適的患者必須要有器官捐贈意愿,同時又發生了腦死亡,所以很難招募。” “這是科研所必經的一步,卻又跟我們千年以來的傳統觀念相悖。” “我覺得兩種想法沒有對錯之分,每個人都有處置自己身體的自由,而生物學也要不斷探索人類倫理禁區。” “幸運地是,人們的觀念隨著時代的進步一直在改變,兩百年前,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切個闌尾都算大逆不道。而現在,器官捐贈這一觀念也有了廣泛生長的土壤。” “在民智大開的現代社會,對于這一傳統與科技的碰撞,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思索。” “科技終歸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醫療技術就更加如此。” “有了每一位參與臨床實驗的志愿者的無私奉獻,才有三清今天琳瑯滿目的藥物清單。” “孰是孰非,我一人無法決定,就交給大家來探討吧。” “畢竟,你們每一個人都身在局中。” 衛康已經許久沒有在網上高強度沖浪,平時只會偶爾看看評論。 而網友們也更多地把他這里當作一個許愿池,寫下一些醫療上的期許。 他這一篇長文發表出去,就跟密集的魚塘里扔進去一顆水雷,瞬間炸出了一大片粉絲。 “臥槽,衛總詐尸了?” “樓上,我不許你對衛總這么不禮貌。” “抱歉,一時嘴快,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內心深處對衛總的敬仰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快看衛總說了啥!有沒有吊大的總結一下。” “九漏魚嗎?這種話都看不懂?總是來麻煩我們吊大的,這很不禮貌。” “出大事了,衛總問我們接不接受拿腦死亡的病人做器官移植的人體實驗。” “哈?這么生猛的嗎?” “人體實驗當然不接受啦,我們又沒有鷹國傳統技能。” “大概看了下,我覺得難啊,大部分人還是不能接受身體還溫熱的時候就拖出去開膛破腹吧。” “誰說的,我就接受啊,但是我爸媽不接受啊,畢竟我死都死了,這個身后事自己也沒發言權啊。” “華夏果然沒有科學生長的土壤,歐羅巴17世紀就開始解剖死人,才有了后來蓬勃發展的外科醫學,而我們到了現在,還在為要不要在死人身上做人體實驗而爭吵。” “嘖嘖,反思怪又聞著味來了。” “其實新藥臨床實驗就是人體實驗啊,每年都有不少人在做吧,為什么到了死人身上,大家的爭議就這么大,我不能理解。” “活人做了人體實驗還有活下來的可能,死人都死了,還不讓他們入土為安嗎?” “這話你跟要求火葬的人去說。” “都燒成灰了,還在乎身上少不少零件嗎?照我說,碌碌無為的普通人,死之前就該為科學發揮一下余熱,這可能是他們人生唯一的意義所在。” “要是普通的人體實驗當然沒有必要,但是這可是器官移植的人體實驗啊,如果能讓這個技術早點落地,能救多少活生生的病人啊!” “說實話,器官捐贈不過是救幾個人,但是參與這樣的人體實驗,能救的可不僅僅是幾個人,那是成千上萬人。” “我準備去簽一個器官捐贈協議,唯一的要求就是萬一腦死亡了,優先將我的身體捐贈給三清做醫療實驗。” “哇,樓上的想法真棒,我也想這么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