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因凍的少了血色,她這嬌怯含怨的,倒愈發(fā)有林黛玉的影子。 焦順忙把身上的毛料大氅脫了,給她裹粽子似的纏上,又道:“你去屋里候著,我起了火煮一鍋水,給你暖暖身子。” 銀蝶卻想岔了,忙道:“我早上出來前,先用太太的浴桶洗過了,還用了太太的脂粉香囊呢——不信爺聞聞看!” 說著,把個白生生玲瓏剔透的腕子舉到焦順面前。 焦順捏在掌中,只覺著攥了塊冷玉也似的,便幫她暖著小手,笑道:“這香噴噴白嫩嫩的身子,爺難道還會嫌棄不成?可這屋里冷冰冰的,待會兒也不好施展不是?” 銀蝶松了口氣,忙又道:“那也該放著我來……” “用不著!” 焦順笑著攬住她,徑自送到了屋內(nèi),這才咬著耳朵調(diào)笑:“你既然在家里用過太太的東西了,爺就讓你再享受享受你們太太想嘗卻沒嘗上的——等回去你跟她講解講解,也好讓她解解饞。” 說著,又從懷里摸出一支顫巍巍鳳鸞展翅的金釵,一個玲瓏剔透的綠玉鐲子,替她簪在頭上、套在腕上。 銀蝶原就綿軟的身子,登時又酥了大半。 她摸摸頭上金釵,又撫著那晶瑩剔透的鐲子,憑質(zhì)地做工就知道是好物件,嘴里說著‘怎么使得’,那身子卻早靠到了焦順懷里,又仰著頭將青絲拱在焦順肩上,一副任君品嘗的架勢。 焦順雖也饞的緊了。 可到底曾吃過‘寒戰(zhàn)’的虧,又想著做戲做全套,務(wù)必要一舉將她的身心收了,才能免得日后反復。 故此硬著心腸把她放到了床上,笑道:“你且在這里候著,我去外面把火升起來。” 遂到外面麻利的打了一大鍋水,放在灶上連柴帶煤的起了猛火。 半熱時舀出些來,弄了半口袋花瓣在盆里搓洗了一遍。 等燒的滾了,又把洗過的花瓣堆進鍋里,再連花帶水打了一盆,就見黃橙橙的芳香撲鼻。 焦順端著進屋時,那炕上早燒的暖了,銀蝶早褪了那毛料大氅,正坐立不安的歪在床頭。 因見焦順端著盆進來,她唬的慌忙起身要接過來。 不想?yún)s被焦順重又按回了床上,先把那水放在她兩腳之間,又從外面打了進水勾兌。 試著差不多了,竟就托起銀蝶的一只小腳,欲要剝?nèi)バm為其浣洗熨燙。 “這怎么使得!” 銀蝶這回卻著實嚇到了,慌急的掙脫了起身,把頭搖的撥浪鼓仿佛:“這萬萬使不得,我是個奴婢丫鬟,大人怎么好、怎么好……” 焦順重又把她按了回去,正色道:“說了今兒要讓你享受一番,你們太太都未曾嘗過的,這不過是開胃菜罷了,卻怎么你就慌起來了?若再躲,我可惱了!” 連哄帶嚇的穩(wěn)住了銀蝶,遂又拿了她小巧的天足,三下五除二剝出個玉雕也似的妙物。 他托在掌心,先撩了熱水花瓣捂熱,這才小心翼翼放進盆里。 等再將另一只蓮足如法炮制,銀蝶竟掩面啜泣起來。 若換個尋常粗漢如此對她,她多半還要心生嫌棄,可如今服侍自己的非但是朝廷命官,且又是簡在帝心的青年才……俊是不算俊,但官威滿滿的人做起這等事來,豈不更顯心意?! 她更咽著道:“雖知大爺終是為了我們太太,可如此待奴婢,奴婢便是死也知足了。” “說什么死不死的。” 焦順一邊戲弄那兩只嫩菱,一邊正色道:“且我這雖也是圖你們太太,但大半倒是為你——你仔細想想,便再怎么著,她難道還能到我身邊來?你就不一樣了,等日后我向她討了你過來,咱們才是長長久久呢!” 一番直話說的銀蝶心竅都迷了,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焦順,倒瞧著他比潘安宋玉不差分毫。 焦順見火候差不多了,且心下也實在忍耐不得。 便撈出一對兒軟玉溫香擦干了,又順勢起身道:“你等我布置布置。” 說著,便把胡家的舊鋪蓋全都撩起,把那毛料大氅鋪開在床板上,先撒了許多花瓣在上面,又鄭重擺了一塊白綾上去。 看到這一番不止,銀蝶臉上火燒也似的,卻不等焦順招呼,便翻身滾到了那大氅上…… 卻正是: 金罍浮菊催開宴,紅蕊將春待入關(guān)。 ——摘自蘇軾《鹿鳴宴》。 7017k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