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說著,快步奪門而出。 皇帝目送她消失在簾幕之后,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然后意興闌珊的長吁了一口氣,卻不知自己臨死之前,還能不能再重振雄風做一回男人。 卻說皇后出了寢殿,一路提心吊膽,回到儲秀宮里方才松了口氣。 然后她又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給這兩本穢物找了個穩妥的存放處。 就這樣還覺得不放心,此后三不五時就要查看一番。 一開始只是擔心弄丟了,辜負皇帝的重托,但時間久了卻難免心生好奇。 當初她只是粗略翻看了一下,囫圇吞棗的了解了個大概,對于皇帝所說的‘天差地別’,以及‘婦人百般撩撥’,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每每查看時,這些個問題便在腦中縈繞不去,也虧她持身極正才勉力壓了下去。 這是后話且先不提。 卻說就在帝后二人謀算焦順的時候,景仁宮玉韻苑內,抱琴也正向賈元春埋怨焦順的所作所為。 “娘娘,那日明明是太后娘娘開恩,咱們和寶二爺才得以脫困,卻怎么老爺太太都歸功在了那焦大人頭上?” 卻原來榮國府這回最終逢兇化吉,但到底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三月里愣是憋著沒敢跟宮里聯絡,直到四月初才遞了報平安的折子。 那家書經過重重審查送到余韻宮內,抱琴一瞧就幾乎氣炸了肺——那日她雖被焦順給哄住,但過去這么久也早回過味兒來了,知道焦某人就是怕沾染上麻煩,所以才虛言恫嚇自己的。 偏榮國府的家書上,卻將這回逢兇化吉的功勞,全都歸結在焦順頭上。 最不可饒恕的是…… “他是個什么出身?也配讓老太太親自拜謝?!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榮國府內的奴仆如今提起焦順來,大多都是與有榮焉,而不再覺得他的所做作為有什么僭越。 但抱琴畢竟久在宮中,觀念未曾轉變,反倒比府里的奴才更在意這上下尊卑。 所以在她看來,焦順冒領功勞,又騙的老太君親自拜謝,分明就是大逆不道其罪當誅! “娘娘,你可不能由著他招搖撞騙,必須拆穿……” 這時賢德妃賈元春放下手里的家書,搖頭道:“你又怎知他在君前奏對時,不曾為我和寶玉求情?” “他、他……可他當時明明、明明……” “好了。” 元春抬手截住抱琴的話頭,正色道:“這些時日你也瞧見了,陛下不肯見我,卻屢屢召見那焦暢卿,足見他如今勢頭之盛——且不說咱們也無法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出力,便真就是招搖撞騙,也不宜為家中樹此強敵。” 說著,她卻忍不住暗暗蹙眉。 事實上,她并不擔心家中與焦順鬧翻,畢竟兩下里如今已成姻親,況榮國府多有依賴焦順之處。 她真正擔心的,反倒是家中與焦順走的過于親近。 如今宮中遭逢巨變,皇帝說是一日好似一日,但病重至此,哪有能壽終正寢的? 若是多堅持幾年倒還好,若是早早撒手人寰,那焦順必成眾矢之的,即便有儲君之師的身份,元春也并不看好他能屹立不倒。 到那時,榮國府又該置于何地? 她有心提醒家中,可如今不比從前,想要夾帶消息出宮談何容易? 若要通過明面上的消息示警,卻又怕萬一被看穿,非但得罪了焦順,更惹惱了皇帝。 思前想后,賈元春也只能期盼父母足夠明智,能夠在不得罪焦順的前提下,與其保持一定的距離了。 然而她便再怎么聰慧,卻也萬萬料想不到,王夫人此時此刻非但不曾與焦順保持距離,甚至還伙同薛姨媽,窮盡口舌之利,挑戰起了負距離的極限…… 我肯定要羊了,老婆的自我隔離只堅持了一個晚上,早上就憋不住滿屋子亂竄,說身上疼,一天喊我幫她按摩四五回。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