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就在賈璉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當口,焦順魁梧的身形也終于出現在了客廳門外。 他一邊往里走一邊拱手道:“勞璉二哥和薛兄弟久等了,失禮失禮?!? 這是和早上相差無幾的場面話,今兒賈璉卻是怎么聽怎么不順耳,勉為其難的站起身來,吭也不吭一身。 好在旁邊還有個薛蟠,有這薛大腦袋在的地方,就決計冷不了場。 “哈哈哈~” 就聽他哈哈大笑道:“焦大哥同我們客套什么?都是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只是今兒你可不能推辭,咱們兄弟必是要一醉方休!” “我這里自然絕無二話。” 焦順也是哈哈一笑,爽朗的應下之后,再次看向了賈璉:“璉二哥呢?若是不急著回去,咱們今兒便好生吃上幾杯!” 這狗奴才倒真會演戲! 賈璉恨的牙癢癢,早上都已經明牌了,他怎么還敢在自己面前裝的沒事兒人一樣? 好容易壓住暴躁的情緒,賈璉沉聲道:“我家里的近況,你們也都是知道的,這次來除了有事要拜托…拜托順哥兒,就是想把你們嫂子接回去,只怕……” “二哥怎么這么掃興?” 不等他干巴巴把話說完,薛蟠先就不樂意了,上來拉拉扯扯的道:“二哥最近難得出門一趟,又正好碰見這樣的喜事兒,怎么能就這么回去呢?再說了,我家里又不是沒地方,大不了咱們兄弟喝醉了,就去我家聯床夜話鬧個通宵達旦!” 誰跟你聯床夜話?! 二爺是愛‘拱股’,又不是被拱! 再說了,那狗奴才生兒子對二爺來說能叫喜事嗎?能叫喜事嗎?! 賈璉心下慍怒,卻又不好在薛蟠面前表露出來,只能一味推脫家中有事。 薛蟠卻慣是個沒眼色,死皮賴臉一定要拉他下水。 一來二去,賈璉終于是窩不住火了,拉下臉來呵斥道:“說了有事,你在這里胡攪蠻纏個什么?!” 說著,狠狠甩脫了薛蟠的糾纏。 薛蟠一時愣在了當場,他不過是久不見賈璉,又覺得兩人都是家有悍妻同病相憐,所以才想要邀他一起吃酒解愁,誰成想熱臉貼了冷屁股。 】 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眼見暴怒之色漸濃。 “薛兄弟?!? 這時在一旁看熱鬧的焦順,才施施然上前拉了薛蟠一把,笑道:“榮國府的近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非拉著二哥做什么?瞧瞧,這把二哥惹惱了吧?” 說著,邊扯著薛蟠往外走,邊道:“我前兒讓人做了些小玩意兒,你先去瞧瞧,有喜歡的晚上捎回去,也省得我再打發人跑一趟了?!? 薛蟠不情不愿的被帶到了門外,忍不住回頭剜了賈璉一眼,這才在焦府管事的帶領下,去瞧焦順說的那些稀罕玩意兒。 等送走了薛蟠,焦順轉回頭就見賈璉已經坐回了原位,正沉著臉扭著頭在那里沖角落里蘊氣。 焦順搖頭失笑兩聲,他還真沒想到賈璉會在短時間內,又第三次找上門來——原因他倒是能想明白,主要是沒想到賈璉能屈能伸的這么快。 徑自走到主位上做定,焦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璉二哥此來,不知是有什么吩咐?” 賈璉其實壓根不想搭理他,但這話又不能不答,只能梗著脖子看都不看焦順的道:“早上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按照叔叔的意思,是想托你去宮里的時候,把這事兒轉告給娘娘,省得娘娘措手不及?!? “這……” 焦順故作為難的遲疑道:“外臣與宮內私下來往,向來是為官大忌,更何況小弟能有今日全賴圣恩浩蕩。” “怎么?!” 賈璉勐一下子起身,咬牙瞪著焦順道:“你不愿意?” 這一剎那,賈璉除了惱怒之外,竟還暗暗生出三分竊喜,暗道若是這廝堅決不肯,那是不是就不用跟他再虛與委蛇,可以直接撕破臉報復了? “怎么會!” 然而焦順旋即便大義凜然道:“若是別個說出這話來,我決計不能答應,但既然是璉二哥親至,我說什么也要幫這個忙,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 頓了頓,又一臉‘誠懇’道:“好叫璉二哥知道,昨兒那事兒真怪不得我,都是嫂子她……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