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尺素不由得大驚。她方才裝醉想要逼寧修就范,不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可她已經騎虎難下,既然扮醉自然要扮到底。 若是現在她突然不醉了,豈不坐實了方才在騙人? 可柳如是也太熱情了吧,竟然倒了一碗醋叫她醒酒。 尺素柳眉顰蹙,心中憤懣不已。 當真是晦氣,晦氣! 想了良久她還是端起碗來灌了下去。 醋的味道實在太酸了,尺素喝的又急只覺得牙齒都要被酸掉了。連帶著咳嗽了好幾聲,眼角溢出了幾滴淚珠。 這倒不是裝的,她確實是被酸哭的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尺素再扭頭去瞧卻發現寧修已經不在視線范圍內了。 她想要去追可柳如是就握著她的手,她總不能一腳把柳大少爺踢開吧? 唉,想要打雁卻偏偏被雁啄了眼,這份苦楚又有誰人知道呢? 寧修下了樓,到天井透氣。 冰冷的空氣讓人能夠冷靜下來,仿佛遠處的喧鬧熙攘都與他無關。 晚明的士子還是太貪圖享樂了。怪不得女真人揮師南下連抵抗都未曾有過就都做了亡國奴。 看看這奢靡的樣子,大明真是爛到根了。 怪不得張居正要推行改革,現在看來張居正還是改的輕了。 他整飭吏治,推行考成法,卻不改科舉,不改讀書人。 讀書人是做官的苗子啊,苗子不抓好光去整飭那些參天大樹有何用? 正自想著,他忽然聽到樓上一陣尖叫。 寧修神色一凝,連忙拔步往樓梯走去。 待他爬上了樓著實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韓侑雙手死死掐著脖子,眼神空洞,直挺挺的坐在席間,顯然已經死透了。 一眾士子都跟失了魂似的,躲得遠遠的,生怕此事和自己沾上關系。 寧修推開眾人一路擠了過去,及至近前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韓侑的脖子上并沒有明顯的傷口,但他雙手死死卡住脖子,證明致命傷一定出在這里。 他又向前一步,卻被柳如是攔住:“寧朋友,出了如此命案,我們還是報官等官府的人來了再說吧。” 寧修點了點頭。柳如是說的也有道理,這種事情最好躲得遠遠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