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零號這個問題,正好就是馬里奧最想知道的,顧不得自己疼的快要散架的身體,馬里奧從自己砸出來的大字型坑里一躍而起,雙眼放光的看向耀西,希望它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耀西猶豫了一下,神色中流露出一抹抗拒,顯然不是很想說,但當它的視線掃過凌默,看到凌默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認命般的說道: “好吧……我說就是了。 其實這關系到我們兩棲類,甚至部分爬行類魔獸的一個大秘密,說出來會大幅影響捕食的成功率,尤其是我們蛙類的捕食成功率,但為了不壞守望者大人的大事,我也只好做一次蛙奸了。” 嘟囔了幾句,算是給自己賣族求生的行為做了點心理建設后,耀西指了指自己向外突出的碩大蛙眼,說道: “很多種族,尤其是人族、精靈族都知道我們蛙族是動態視力,人族甚至有位長者,以德魯伊變形術,化作我族的形象,對我們蛙族進行過非常深刻的研究。 但是……怎么說呢,再怎么變身成我們蛙族,因為先天天賦,以及出生后接觸信息的方式塑造的世界觀所限,其他種族也會對我們蛙族的“動態視力”存在一種誤解。 甚至不少人將動態視力,粗暴的理解為靜止的物體我們蛙族看不到,動的越快的物體我們看的越準,在我們視野中的圖像就越清晰……” “難道不是這樣嗎?” 零號歪了歪頭,帶著回憶的神色,慢慢道: “別看我現在是個人類,百十年前,我曾經被改造成血眼蟾蜍過。 具體形容一下的話,就是頭被安在蟾蜍前端,從蛙體的脊椎里延伸出一條神經索和我的腦干相連。 因為你們蛙族的身體,著實有些特殊,所以被改造的那段時光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我非常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的感覺,明明就是看靜止的物體模糊、看動起來的物體清楚啊? 因為這,我還好多次起跳沒瞄準,不小心把頭撞上桌子角呢! 那啥,不是我抱怨哈,你們蛙族的身體著實有些難用,和食蟻獸的身體難用程度有的一拼…… 嗯?你干嘛這么盯著我看,我說錯什么了嗎?” 從零號說到一半開始,耀西就直愣愣的盯著她看,直到被提醒了這么一下,它才渾身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它的一張蛙臉上神色變幻,同情、憐憫、惡心、佩服等等交織在一起,最終化作一聲深深的嘆息: “人類小姐,你……真的很厲害!” 耀西很清楚,雖然零號說的輕描淡寫,甚至帶著一種玩笑的語氣,但她的經歷,到底是一種怎樣苦痛的折磨!被強行嫁接上另外一種生物的身體,樣子惡心、生理上難以接受都是次要的,最可怕的是對世界觀的沖擊,以及對思維模式的重構! 如果自己的身體被換成個人類的,舌頭都不能吐出去十厘米遠,走路還得左右腿交替,不能蹦著走,耀西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別扭成什么樣!估計當場發瘋都有可能!而零號被改造了那么多次,還能保持清醒的思維,對于這份可怕的意志力,耀西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敬畏。 短暫的致敬后,耀西搖了搖頭,否定了零號的說法: “人類小姐,你的體驗,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典型的“因為出生后接觸信息的方式塑造的世界觀所限”的案例了。 因為你們人類從出生開始,看這個世界就是很清晰的、分辨率很高的,再加上你們人類的腦子也比較發達,可以處理的了那么清晰的圖片,從中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對你們來說,只有視野中的東西“清晰”了,你們才能提取出有用的信息,才會認為自己“看到”了。 我這么說你能理解嗎?” 零號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耀西深吸了口氣,指著自己說道: “但我們蛙族不同,所有的東西,在我們的眼里,都是模糊的!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滿屏都是馬賽克,都是些斑斕的色塊! 為了防止產生誤解,我再額外解釋一句,我的意思是,別管一個物體是靜止的,還是動起來的,在我們眼中都是模糊的,都是打了很厚的碼的!” 零號和馬里奧都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因為和耀西長期合作,比較熟悉,馬里奧臉上更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耀西沒有賣什么關子,很快就繼續講道: “你們明白我們“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樣子,后面的就好說了。 我們蛙類,尤其是低級的蛙類的腦容量很小,即便是對你們人類來說是滿屏馬賽克的圖片,想要處理、想要從中獲得有用的信息,對我們蛙族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負擔。 所以,為了防止自己的大腦過熱而死,我們蛙族從遠古時代到現在,進化出了一種特殊的適應能力,那就是將那些靜止的馬賽克,都視作“無效信息”,大腦根本就不進行處理! 換句話說,別管是動起來的還是靜止的,在我們眼里都是一樣的模糊,但只有動起來的馬賽克,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這團馬賽克動的越快,我們的注意力就越會集中在上面,也就對它越有興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