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內(nèi)閣不能空缺,根據(jù)皇帝的口諭,施鳳來、張瑞圖、李國普、來宗道補進內(nèi)閣。 新內(nèi)閣的五名輔員,全部來自魏閹一黨,內(nèi)閣再也發(fā)不出東林黨的聲音。 東林黨看到這份圣旨,無不大罵魏忠賢專權(quán)誤國,新內(nèi)閣是“魏家內(nèi)堂”。 朝廷中東林黨的首腦們聚在一起,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誰也沒有對抗閹黨的底氣,誰也沒有對抗閹黨的實力。 既然是皇帝的圣旨,誰也無法反對,東林黨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閹黨越來越趾高氣揚。他們只能在閹黨成員的背后,吐口唾沫以示鄙視,大罵一通以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京師的各種高檔酒館茶肆和青樓,每天傍晚的時候,都是多了幾位吃客,吃完了吃醉了吃瘋了就大罵閹黨,大罵魏忠賢。 魏忠賢聽到密保,不禁大怒:“這是陛下的圣旨,誰敢在背后亂嚼舌根?田爾耕是干什么吃的?告訴他,給咱家將這些地方盯緊了,誰要是再酒后胡言亂語,污蔑皇上,誰要是再夜宿青樓,立刻送到錦衣衛(wèi)的煉獄。” 京師,又掀起一場無形的血雨腥風(fēng)。 一批批東林黨人在“作案”的當(dāng)口,紛紛被錦衣衛(wèi)撞個正著,連戶部尚書李起元也被堵在青樓,幸好他的相好舍身相救,將他藏在衣柜里,才躲過一劫。 煉獄又熱鬧起來,錦衣衛(wèi)的皮鞭聲和犯人的叫罵聲,徹夜不停。 一具具無名的尸體填滿了流浪狗的肚子,以致京師南郊的亂墳崗,每天都有大批流浪狗狼群似的駐守。 朝堂的空缺越來越多,那些想給自己挪個位子的鉆營者,也借助夜色的掩護,紛紛穿梭在京師的大街小巷,沒想到卻是在同一地diǎn相逢。 魏忠賢看著白花花的銀子,眼角的魚尾紋皺得更深了:“沒想到一件壞事,到了咱家的手上,卻變成一件好事,嘿嘿。” 遠在陜西的朱由檢,是聽不到魏忠賢的笑聲的。他留下奮武營蔣正才部駐守洛川,待陜西的府兵接防后,會同駐扎同州的練武營馮暢部,接收糧草,然后向北追趕大軍。 陜北的道路崎嶇難行,朱由檢行了四日,大軍才抵達延安府。延安的地形以山川為主,溝壑縱橫,土地貧瘠,人口稀少,因為沒什么油水,各路匪兵都看不上眼,誰也沒有在延安駐防。 陜西北部匪兵的訊息很快匯集到延安。 在陜西北部,匪兵共有四個不同的分支。 高迎祥部的實力最強,總兵力超過六萬,占據(jù)陜西最北部的延綏軍鎮(zhèn)和神木、府谷二縣,前鋒直指山西的大同。 實力排在高迎祥之后的王嘉胤部和王大梁部,各有兵力兩萬五千余人,王嘉胤盤踞在西北的懷遠堡、靖邊堡一帶,而王大梁盤踞在綏德州、米脂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