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受傷的士兵都被放到馬上,不能騎馬的,就被橫放在馬背上,由戰(zhàn)馬馱回去。 “混蛋。”岳托還沒聽完哈勒哈的敘說,火氣“噔”的一下就竄上腦門,他操起馬鞭,劈頭蓋腦就是一頓猛抽。 傷亡的都是他最寶貴的女真士兵,是大金國最勇敢和無畏的戰(zhàn)士。 現(xiàn)在他的身邊總共才四個甲喇,二十個牛錄,一次小小的試探性進(jìn)攻,哈勒哈就傷亡了兩個半牛錄。 “貝勒爺!”哈勒哈哭喪著臉,他忍著劇痛,卻不敢躲避皮鞭,岳托的抽打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如果岳托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那他就要倒霉了,最低限度被免去甲喇額真的職務(wù),弄不好還會被罰沒家財甚至被砍頭也說不定。 “貝勒爺!”左梅勒額真烏達(dá)補見哈勒哈不僅皮甲開裂了,臉上也是傷痕累累,趕緊過來勸解,“哈勒哈也是攻城心切,他絕對沒有料到明軍的燧發(fā)槍如此厲害,已經(jīng)超過弓箭的射程。” “是呀,貝勒爺,明軍的燧發(fā)槍太厲害了,我們很難進(jìn)入弓箭的射程。”哈勒哈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整張臉上除了眼球,都是血紅色,左臉上一道長長的鞭痕因為太深,還在不斷滲出鮮血。 岳托停下手中的馬鞭,狠狠瞪了哈勒哈一眼:“你是死人啦?打了這么多年的仗……”他隨即想到,自己也曾在錦州城外,偷襲袁崇煥時,也被殺得狼狽而逃,一次就折損了六百多士兵,后面的話生生吞了回去。 哈勒哈避開岳托殺人的目光,小聲地說:“貝勒爺,我已經(jīng)找到攻城的辦法了。” “攻城?如何攻城?”岳托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哈勒哈一眼。 烏達(dá)補卻是緊緊盯住哈勒哈,希望他不要亂說話,如果再惹得岳托生氣,他也保不了哈勒哈了。 “貝勒爺,只要我們進(jìn)入弓箭的射程,城頭上的明軍非常害怕我們的箭矢,他們一定會躲避。今天我們攻到城下的時候,城頭上的明軍一個也不見了,如果當(dāng)時有云梯,我們早就攀上城頭了。”哈勒哈也不管岳托的冷遇,只要平息了岳托的怒火,那對他的懲罰也就結(jié)束了。 岳托想起在錦州城外偷襲袁崇煥的那次遭遇戰(zhàn),雖然他的士兵損失比較大,但只有五個牛錄的士兵們就能突破明軍的槍陣,如果他的士兵能多diǎn,出擊的速度更快diǎn,作戰(zhàn)再勇猛一diǎndiǎn,明軍的陣地就會被突破。 只要突破了明軍的槍陣,近距離肉搏時,明軍的燧發(fā)槍根本使不上勁,以女真騎兵的速度和戰(zhàn)斗力,明軍想要不死都難。 “那你們是如何突破槍陣,進(jìn)入弓箭的射程的?” “貝勒爺,我們用盾牌結(jié)成一個巨大的盾牌陣,明軍的燧發(fā)槍根本打不透我們的盾牌。”哈勒哈見岳托的臉色稍稍緩和些,知道岳托相信了他的話。 岳托在大帳里來回踱步,突然,他將馬鞭仍在一邊,面無表情地對哈勒哈說:“明天休息一天,準(zhǔn)備好云梯,后天,你給我打頭陣,利用盾牌,將云梯送到城下。” 哈勒哈右手扶住左胸靠近心臟的位置,躬身給岳托行禮:“是,貝勒爺,屬下一定會將功折罪,第一個攀上錦州城頭。”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