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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煥用木料和葦席,將太子河的水,阻在遼陽的上游,只剩下一個很小的缺口,造成下游的河水正常流淌的假象。
當女真人的騎兵全部進入太子河,準備涉水渡河的時候,袁崇煥放出焰火,埋伏在附近的明軍士兵,立即撤去阻擋河水的木料和葦席,已經形成一丈多高的水頭,頓時決堤,涌入下游,將正在渡河的女真騎兵,沖得七零八落。
大水加上燧發槍的射擊,讓正白旗和正藍旗的騎兵,主力消耗殆盡,連正白旗旗主多鐸都被明軍打死了。
阿濟格聚集起僥幸逃回北岸的女真士兵,將新的大帳扎在背離河堤的地方。
他欲哭無淚,騎兵崩潰了,多鐸也死了,他已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到底是返回盛京,向皇太極請罪,還是繼續前進,爭取與多爾袞匯合。
如果與多爾袞匯合,他就必須要渡過太子河,這對他來說,這似乎是過不去的坎;要回盛京向皇太極請罪,他又十分不甘。他受命統轄正白、正藍兩旗,但兩旗瞬間就損失了數十個牛錄,徹底失去了解救多爾袞的能力,他是罪無可恕,而且,多鐸已經死了,他必須**承擔所有的罪責。
以皇太極現在的心情,阿濟格能保得住性命,就是燒了高香了,以后他再也不會有帶兵的機會了,這次的失敗,將是他軍旅生活的絕唱,他再也沒有翻本的機會了。
幸好還有馬奶酒!
阿濟格將所有的親兵都趕出了他的大帳,他獨自靠在床上,接連喝掉了三大袋馬奶酒。
在酒精的刺激下,阿濟格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連腦袋也抬不起來,他和衣縮進皮被里,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如果沒有了太陽,如果天空永遠是黑色的,阿濟格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來。
可是,沒有如果,外面的世界,不會因為阿濟格的夢想,發生一丁diǎn的改變,當阿濟格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正明艷艷掛在天上,而是還是在中天。
“來人!”阿濟格沙啞的聲音,連⊕dǐng⊕diǎn⊕小⊕說,.≡.o+< s="arn:2p 0 2p 0">
“貝勒爺?”親兵一直候在大帳的外面,阿濟格一出聲,他就挑簾進來了。
阿濟格感到頭痛欲裂,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是什么時間了?”
“回貝勒爺,現在剛好是正午了,”親兵抬頭看天,然后由補了一句:“貝勒爺,要喝碗馬奶茶嗎?”
“暫時不用!”阿濟格扳著指頭算了算,他已經睡了大半天了,“對岸的明軍,有什么行動嗎?”
“貝勒爺,明軍也沒什么大的行動,他們只是將我們的死去的兄弟和戰馬的尸體,從河中打撈上來,一把火燒了。”
“燒了?”阿濟格當然不明白,明軍擔心尸體腐爛,引起瘟疫,所以明軍對所有的尸體,不是埋了就是燒了,從來不會讓尸體留在地面上。
親兵見阿濟格眼睛空洞起來,呆愣愣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決定轉移阿濟格的注意力:“貝勒爺,現在吃diǎn東西嗎?你昨晚就沒吃。”
“嗯!”阿濟格diǎndiǎn頭,他的確有饑餓的感覺了,“來兩塊牛肉干吧!再煮碗馬奶茶。”
“是,貝勒爺,馬奶茶早就煮好了。”親兵答應著出去了。
阿濟格掀開皮被,從床上下來,他扭動著身子,剛剛活動了一下酸脹的筋骨,親兵就回來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中盛放著馬奶茶和牛肉干。
阿濟格接過滾熱的馬奶茶,美美的喝了一大口,這才抓起硬邦邦的牛肉干,放進口中啃起來。
“貝勒爺,這場戰斗的情形,需要報告大汗嗎?”
“當然要報告大汗!”阿濟格吞下口中的牛肉干,“你待會準備一張牛皮紙,我要親自給大汗寫信。”
“是,貝勒爺,”親兵的眼中有些迷茫,“貝勒爺,我們現在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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