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哈哈,老師,朕怎么敢寒磣老師呢?朕說的是心里話!當年老師教導(dǎo)先帝,朕雖然只是個旁聽的學(xué)生,但是,”朱由檢臉色一凜,顯得異常莊重:“朕從老師的身上,學(xué)到了什么是忠于職守。”
“忠于職守?”孫承宗念叨著,一時卻是不解其意。
“說實話,先帝并不是個好學(xué)的學(xué)生,甚至常常將老師布置的作業(yè),都是忘于腦后,”朱由檢一副痛心的樣子,“但是,老師從來不會因為先帝厭學(xué),就降低教學(xué)內(nèi)容,相反,老師每天都是準備一大本親手抄寫的講義,數(shù)年如一日,朕從老師的身上學(xué)會了,無論順境逆境,得意失意,都要做好自己本職的工作。”
“本職工作?”孫承宗咀嚼了一會,“難怪陛下初登大寶后,在亭臺召見老臣,臣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陛下是讓老臣鎮(zhèn)守山海關(guān)兩年。”
“老師……”朱由檢這回沒弄明白孫承宗的意思了。
“陛下一直在為今天的這場戰(zhàn)爭做準備?”孫承宗突然睜大雙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是呀,從老師的身上,朕懂得了,既然做了大明的皇帝,就要時時刻刻想著大明的利益,當時建奴就是懸在大明頭上的一柄利劍,大明一半的賦稅收入,都是花在遼東,所以朕為了今天的這場戰(zhàn)爭,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讓老師擔任薊遼總督,就是計劃的一部分----當時的大明,要據(jù)守山海關(guān),老師可是朕最信任的人。”
孫承宗瞇上眼睛,不住地diǎn頭:“陛下是一代圣君呀!可惜……可惜臣老了,不能隨陛下縱馬天下了,可惜呀!可惜!”說道后來,孫承宗的聲音,已經(jīng)低到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得清。
朱由檢隨口問道:“老師今天還不到七十吧?”
“老臣今年六十有七了!”孫承宗顯得有些落寞,如果晚生幾十年,或者,朱由檢能早生幾十年,那他的人生歷程,可能完全不一樣了,“陛下,現(xiàn)在年輕一代的將領(lǐng),已經(jīng)完全勝任,老臣打算辭去薊遼總督一職。”
“辭職?老師■◆dǐng■◆diǎn■◆小■◆說,.⊕.☆o< s="arn:2p 0 2p 0">
“老臣已接近古稀,而且老臣對陛下的新式火器,一diǎn也不懂,若是讓老臣去統(tǒng)領(lǐng)這些新軍,老臣實在不知道怎么帶兵了。”孫承宗隱隱覺得,朱由檢是“杯酒釋兵權(quán)”了。
朱由檢卻突然冒出一句:“老師鎮(zhèn)守遼東多年,對遼東就沒有一diǎn感情?”
“老臣對遼東,自然是有感情,可是,老臣如果呆在遼東,對提高軍隊的戰(zhàn)斗力,根本沒什么好處,哎……”如果朱由檢真的要解除他的兵權(quán),孫承宗也沒什么遺憾,畢竟他已經(jīng)快七十了。
“老師不是文官出身嗎?即使離開軍隊,也可以繼續(xù)為大明服務(wù)。”朱由檢看著孫承宗,淡淡地笑。
“陛下是指……”孫承宗的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是落水的人,突然遇到一根漂浮的木頭,在興奮之余,他反而有些慌亂了。
“老師,遼東雖然收復(fù)了,但遼東經(jīng)過建奴的肆掠,大量的土地,都是荒廢了,人口也是嚴重不足,將來治理遼東,朕打算,將遼東從山東分離出來,**建省,這未來的遼東省長,非有德者不能居。”
“陛下……”孫承宗終于明白了朱由檢的意思,遼東雖然不是肥缺,卻是朱由檢的最大的信任。
“老師秉性高潔,又對遼東十分熟悉,朕認為,這遼東的省長,非老師莫屬----只是遼東的省長,比不得老師這薊遼總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