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拒絕,不主動,棱模兩可,靜觀其變,以待來日。 反正虞嫃還小,怎么也是十幾年后的事了。 這樣最穩妥。 不能拒絕,但也不能去虞閥。 他不但是茗山領主,還是大明山軍師。假以時日,就能竊取軍主之位,拿到幾萬精兵的軍權!領地也可源源不斷的收獲愿力。 要是按照心中陰暗的計劃,就是將來竊取青閥大權,取而代之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姜隱的弟子,能有什么好心思? 要是去了虞閥吃軟飯,固然可以榮華富貴,可他的“雄心壯志”往哪里放?虞閥這等天下強藩,豈是自己能搞事的地方? 大明山幾萬精兵已是志在必得之物,不要了? 百萬凡人的治理剛上軌道,自己就是他們的天,怎能拋棄他們,一走了之? 姜藥深吸一口氣,語氣溫和而態度堅決的說道:“大兄恕罪,小弟如今實在不想離開此地。再說,虞嫃還沒有重新長大,來日方長,所以小弟決定暫時還是留在領地。” 這一招,當然是緩兵之計。 虞玄輕嘆一聲,“嫃兒果然沒有看錯,她說你不會去虞閥。呵呵,要是換了一個人,怎么會拒絕這個機會?或許,這也是嫃兒看中你的原因之一。” “罷了,嫃兒有過交代,不可強迫于你。既然你心意已決,為兄也不再堅持。但,仲達要記住,你可是虞閥未來的姑爺,要好自為之,善自珍重才是啊。” 這句話一語雙關,既有叮囑之意,又有警告之意。 叮囑很好理解。警告么…姜藥也心知肚明。 這警告很是委婉,也算是給足了面子,姜藥還是理解的。畢竟虞玄是虞嫃兄長,總要站在虞嫃的立場盡量考慮。 姜藥只好感謝:“謝大兄體諒,大兄之言,小弟必定銘記在心。” “好。”虞玄點頭,軒眉一揚,“錢叔和環姨,一個是武神強者,一個是武真圓滿。我就將他二人留下,護你周全。這也是嫃兒的意思。” “你這領主府,力量實在太過單薄。一個武真就能輕而易舉滅了領主府數百人。沒有高手坐鎮,嫃兒如何能放心?” “這…”姜藥有些猶豫,虞閥在自己身邊安插武神級別的強者,先別說對方會不會仗著修為控制自己,就是青主知道了,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武神什么概念? 強者! 整個青閥,也只有青主一個武神,還是突破不久的新武神。 虞玄當然知道他的顧慮,解釋道:“你放心便是,他們有隱藏修為氣息的斂息丹,不會輕易暴露修為。” “他們壽元將盡,也突破無望,僅剩數十年陽壽,就留給你,也算為虞閥最后盡忠,不虛此生了。” 他說了這么多,只有這句話讓姜藥感覺到武閥的冷酷。 “你是未來的虞閥姑爺,兩人當然要聽你安排,你待之以禮即可,卻不必顧忌他們的修為。” 姜藥行禮,持杯道:“大兄如此關愛,小弟銘感五內。小弟敬大兄一杯!” 虞玄喝完,看著外面夕陽落山,新月初起的景色,不由說道:“仲達既然會寫詩,不如送為兄一首,以為臨別贈言如何?” 主動要求贈言,當然是表示更近一步的親善之意。 姜藥笑道:“固所愿也。小弟便獻丑一首,贈與大兄。” 他看著夕陽和新月,思索片刻,緩緩吟道: “紫霞降茗西,嬋娟飛茗東。君作白云來,談笑如春風。兩杯臨別意,一壺星釀中。紅塵大道遠,天涯滄溟空。” 虞玄聽罷,目光微醉,忍不住頷首贊嘆,“言辭優美,格調動人,語淺而意境幽深,詩之妙,至于此也。仲達,此詩我甚為歡喜。回到中域,我也要研究一下此道。” 說完就站起來,“嫃兒隨后就來,你們單獨聊聊。”然后就自顧自離開小樓。 姜藥看著他的背景,目光玩味。 虞玄看似溫良如玉,平易近人,對自己很是友善,其實不過是因為虞嫃而“愛屋及烏”罷了。 此人,絕非易與之輩。 姜藥正在回味虞玄方才的話,一個小女孩就頂著兩個角髻,晃晃悠悠的上樓來。 “姜藥!”沒有他人在場,虞嫃再次直呼其名。 她走過來在姜藥面前坐下,自顧自的斟酒一杯,黑寶石般的眸子帶點頑皮的看著姜藥,奶聲奶氣的開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