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嘻!你好大的口氣啊。-《長夜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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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大營統(tǒng)帥部,駐在劍門。
如今的劍門,已經(jīng)是神洲權(quán)力中心所在。之所以將統(tǒng)帥部選擇在劍門,是因為劍門非常中立,也是超級勢力,劍道大圣蓋離還是個不熱衷權(quán)力之人。
此時的劍玄宮統(tǒng)帥部,已經(jīng)濟濟一堂,坐滿了大人物。
內(nèi)外的陣法禁制密密麻麻,重重疊疊。防守戒備也森嚴(yán)到極點。
此地,暫時已經(jīng)不屬于劍門,而是屬于神洲大營了。
一張巨大的圓桌擺在大殿中央,圓桌圍著數(shù)十張坐席。
這數(shù)十座席,就是最高統(tǒng)帥部的決策層成員的座位了。
外圍還有很多座位,一層層的往外圓環(huán)形延伸,約莫數(shù)百個座位。
此時的圓桌上,已經(jīng)坐了近二十人,在中域的決策成員,幾乎都到了。
虞滄溟和虞嫃父女,包括穆無極,甄雪仙等人,也都到了。
除了虞嫃這個武真“螻蟻”,其他人都是大圣級別的強者。藥道神宮之前的道主丹溪子也在。
姜藥等人,則是坐在外圍。
他的身份地位不高不低,所以坐在中間一層。同在這一層的,有表哥穆鉞和甄九冰,黎曦等少年天才。在后面,則是劍子許二郎。
最前面的,則是虞閥主母盤橤虛…不對,應(yīng)該是崔媺。
她不是決策成員,不能坐圓桌,但身份也很尊貴,就坐在外圍最前面。
圓桌其實是懸浮在空中,顯得更加高貴,凌駕于整個大殿之上。
圓桌明明就在大殿中,卻感覺不屬于這個大殿,而是在虛空之中。一道道強大而玄妙的道韻繚繞著圓桌,禁制符文若隱若現(xiàn)。
僅僅一個懸浮的圓桌,就顯示出不可侵犯、至高無上的神圣,莊嚴(yán),肅穆。
在圓桌的襯映下,整個巨大的殿堂,也如同星空般幽遠,宏大。
姜藥等少年大氣都是屏聲斂息,噤如寒蟬,如履薄冰的老實坐著,一個個都顯得很是渺小。他們還是第一次進入最高統(tǒng)帥部。
這里是神洲目前的權(quán)力中樞,他們看到的,是整個神洲最有權(quán)勢的一群人。
誰敢造次?
若非大人物們都已經(jīng)返璞歸真,光是他們的氣勢,就讓姜藥等少年無法呼吸。
姜藥多少有點擔(dān)心。他清楚,這其實是一個很重大的外交事件。搞得不好,就會爆發(fā)嚴(yán)重的外交危機。
虞閥如今是他的靠山之一,可不能有事。
此時,大殿最中間的圓桌上,劍道大圣蓋離對虞滄溟說道:
“山海先生,是否同意傳盤蠡等人上殿?”
虞滄溟點頭道:“同意。”
“等一下。”宣宙忽然說道,他看向虞滄溟,“虞兄,人族此時,萬萬不可和巫族鬧翻,讓巫族中立已屬不易,何況為敵?”
虞滄溟笑道:“宣兄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說完看向黎閥之主黎彥,“黎兄,尊夫人可到了么?”
黎彥道:“稍后即到,虞兄放心就是。”
他們所說的,當(dāng)然是黎曦之母蠶婕。蠶婕是黑蠆部公主,乃是巫族貴女,這個場合能起到作用。
眾人心神各異,但態(tài)度都差不多:不能和巫族鬧翻,但也必須維護虞閥和神洲的體面。
不一時,一行人在劍士們的引導(dǎo)下,開啟陣法禁制,進入恢弘肅穆的大殿。
為首的一位,赫然是個巫道大圣的頂級強者,正是虞閥曾經(jīng)的老朋友:盤蠡。
盤蠡是虞滄浪的舅子,也是盤氏家老,地位尊崇。這次他親自來中域,顯然盤氏所圖甚大。
跟著盤蠡身后的,是兩個巫仙,還有一個武尊修為的女子。
這女子氣息凌亂,一看就是被奪舍的。
而且,奪舍者還是第二次奪舍,所以看上去魂不守舍。
哪怕再強的的魂魄,理論上也只能奪舍一次。奪舍第二次,近乎行尸走肉。
此女當(dāng)然就是盤橤虛了。
她本來也不想奪舍第二次,可是她必須要回盡快回到巫域報信,除了再次奪舍,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盤蠡淵渟岳峙般在大殿上一站,拱手說道:“各位道友,今日在下代盤氏,代巫族,要借這個大殿討一個公道,要一個說法。在下雖然是個惡客,卻不會不講道理。”
盤蠡氣場很強大,他哪怕勢單力孤,此時到了神洲大營最高統(tǒng)帥部,也泰然自若,神色凜然。
果然是巫族頂級強者的風(fēng)范,令人心折。
他和人族的長相沒有任何分別,只是批發(fā)紋身,胸口懸掛著瓔珞,打扮和神洲迥異。
本質(zhì)的區(qū)別,還是氣血不同。他是巫族的氣血,一看便知。身上的道韻,也帶著巫蠱之氣。
盤蠡上殿后,還沒有開口,那個女子就開口了。
她首先看向崔媺,聲音古怪的說道:“我們又見面了。時隔一百多年,我又見到了自己的身體。哈哈,哈哈哈!”
崔媺搖頭:“時至今日,你還不承認么?這是我的身體。一查便知,無法說謊。”
這里這么多強者,要想搞清楚這個肉身到底是誰的,其實很快就能明白。
的確,無法說謊。
那女子冷笑:“你的?我承認,這個身體本來是你的,可是我卻擁有了兩千多年,你才擁有多少年?”
“我的魂魄和這個身體融合的歲月,要比你多得多。就算身體是你的,可你如今的身份呢?你不是盤橤虛,不是虞閥主母,我才是。”
她又看向虞滄溟:“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大嫂。你為了滅口,竟然暗算我。若非我受傷,也不會被一個鬼物奪舍成功。”
“你暗算了自己的兄長,欺世盜名,欺騙天下,還敢暗算我這個盤氏之女,你這是要和盤氏為敵!和巫族為敵,盤氏和巫族,豈能和你善罷甘休!”
因為二次奪舍,她的魂魄和身體難以融合,說話聲音都很怪異。
虞滄溟呵呵一笑,環(huán)顧眾人道:“沒錯,寡人的確是虞滄溟,不是虞滄浪。可這個閥主之位,乃是家兄傳給寡人,并非巧取豪奪,更非你說的弒兄篡位。”
“你說我暗算你,卻還沒能殺了你。家兄修為深不可測,我就算有弒兄之心,也沒有那個本事,能暗算成功嗎?你也太小看家兄了。難道,你的修為,比家兄更強么?笑話。”
眾人都是點頭。
是啊。這自稱盤橤虛的女子說虞滄溟暗算她滅口,可她并沒有死。難道她比虞滄浪還厲害,虞滄浪被暗算而死,她被暗算還能逃走?
虞滄浪要是這么無能,還能當(dāng)兩千多年虞閥之主?
盤橤虛冷笑道:“這有什么奇怪的?我之所以撿了一條命,是因為我一直在提防你。而你的兄長,卻沒有防備你這個弟弟,所以他才遭到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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