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藥趕過去一看,那人的半個身子都已經(jīng)陷入黃沙,看身影有點熟悉。 那人并不甘心被黃沙埋葬,他掙扎著爬起來,露出一張瘦的脫了形的臉,可這張臉仍然很熟悉。 秦宇! “仲達!救我!”秦宇看見姜藥,疲憊而又絕望的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秦宇萬萬想不到,在無間沙漠被困數(shù)月,絕望之下竟然遇見姜藥。 姜藥忍不住有點發(fā)愣,歷史上,他是不是注定會救下秦宇? “秦兄,你怎么在這里?”姜藥同樣想不到,沒找到虞嫃,卻發(fā)現(xiàn)了秦宇。 本來,他對心機深沉,野心勃勃秦宇沒有什么好感,可自從和黎曦無意中去了后世,對秦宇的感觀就不同了。 此人固然陰險狠辣,可做事有底線,大原則守的牢固,不算是真正的惡人。。 姜藥看著和之前判若兩人的秦宇,心中有些感慨。 呵呵,秦兄,你知不知道,埋葬你的是我? 可今日救下你的,也是我啊。 姜藥上前,將已經(jīng)瘦得弱不禁風(fēng)的秦宇從沙子中拉起來,“秦兄, 你…” 秦宇搖搖頭, 指指姜藥的水囊。 姜藥取下水囊給他,原本以為秦宇會喝個痛快, 誰知他只是喝了兩小口,就小心翼翼的封上口,不再喝了。 對水很珍惜。 喝了兩口水,秦宇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這才有氣無力的問道:“仲達, 你也來此送死了?” “秦兄何意啊?什么來此送死?”姜藥親昵的拍拍他的肩膀,扶著他坐在滾燙的黃沙上,又給他一塊饃饃。 他將近一年都在巫域活動,對神洲之事知之甚少。 秦宇喘著粗氣說道:“你不知道?數(shù)月之前, 無間沙漠出現(xiàn)了火元珠的氣息, 被遠航飛船上的強者感知到。” “于是,無間沙漠有火元珠的事,就不脛而走,人盡皆知啊。還有人看到一只火鳳, 傳聞是火元珠所化的異相。” “于是, 膽大之人都來尋找,這幾個月,已經(jīng)進來不少強者了。可是這深處竟然是禁法之地,修為再高也不濟事…” 姜藥明白了, 他搖頭說道:“我不是來尋找火元珠的, 我是來尋找虞嫃的。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虞嫃?” “嫃辣子?”秦宇冷笑,“這么大的消息, 火元珠這種東西, 虞嫃怎么會放過?她是最早進來的人。” “我沒有發(fā)現(xiàn)嫃辣子,她進來的更早,若是沒有離開, 那多半遭遇不幸了吧。” 說到“遭遇”不幸,秦宇臉上露出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 姜藥并不意外。這深處沙漠, 怎么也有十萬里大小, 茫茫瀚海, 秦宇遇見虞嫃的概率,實在太小。 他也沒想到, 虞嫃來此為了尋找火元珠。 可是虞嫃在之前告訴他,她來沙漠是為自己尋找神農(nóng)藥道碑, 幫自己的渡劫。 或許, 她是順便幫自己尋找藥道碑吧, 或者是順便尋找火元珠? 想到火元珠,姜藥就陷入遐想。 木元珠在他這,土元珠肯定在盤康那里,而水元珠,聽旎旎所言,應(yīng)該在姜正嫡手中。 那么,就只剩下火元珠和金元珠, 還不能確定。 而虞嫃進入沙漠深處,是為了尋找火元珠和藥道碑。有沒有可能, 火元珠已經(jīng)落入她的手中? 火元珠已經(jīng)有了線索,最后的金元珠呢? 姜藥不關(guān)心火元珠的下落和得失,他關(guān)心的是虞嫃的安危。 秦宇吃完了一個饃饃, 精神好了很多,很是回味的說道:“好吃啊。幾十年沒有吃過凡食了,真香。” 他苦笑著搖頭:“若是知道這里是禁法之地, 就是有火元珠我也不來了。我估計,冒險進來的人,絕大多數(shù)都死了。” 他壓低聲音,咬著牙齒,目光譏諷的一字一頓道:“還是像凡人那樣,餓死,渴死的。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回想起這幾個月的煎熬,簡直想發(fā)瘋。 若不是他非同凡響,的確本事不小,哪里能堅持三個月?早就埋在黃沙之中。 修為高深的人很難真正被餓死渴死,可這個沙漠不同,這里的規(guī)則對修士太沒有善意,不愧是真域排名前幾的大兇之地。 姜藥心中一凝,“真的沒有法子走出去么?” 主動激發(fā)雙魚玉佩也需要法力的,在這個禁法之地,他根本沒有法子主動激發(fā)玉佩。 秦宇往地上一趟,“沒辦法的。我這幾個月,遇見了幾個埋入黃沙的人,連圣級強者都有。活活渴死餓死。這沙漠名叫無間,果然就是無間啊。” 他指指姜藥身上的水囊和干糧,“你雖然今日救了我,但只能救得一時。我遲早還是要死,你也是。你又能堅持多久呢?” “這樣的地方,你能走出多遠?一萬里,三萬里?五萬里?就是能,也還是出不去啊,遲早死路一條。” 姜藥算了算,他是煉體強者,身體強度和韌性遠超凡人,就算法力修為被封禁,這環(huán)境如此惡劣的沙漠,他一天也能走上三五百里。 可那又如何?就算每天都走幾百里,他也可能需要走上一年,才能走出這個禁法之地。 他哪里有那么多的水和食物? 一年…早就死了。 “省著點吃喝吧。”秦宇瞟了一眼姜藥的食物和清水,“你每三天喝點水吃點東西,大概能堅持三個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