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可能是泄題。”主考官顧惜哉沉吟著說道,“醫(yī)考事關重大,誰敢造次?” 他的目光越過案幾,看向考場上的姜藥,目光欣喜,“這姜藥很可能是千百年難尋的醫(yī)道奇才。” “他今日兩場筆試,都堪稱完美,簡直是無可挑剔啊。” 另一個考官道:“可筆試畢竟只占四成,六成還是要看實踐診療。若是他明日后日沒有考好,那就太可惜了。” 顧惜哉笑道:“無妨,他畢竟年輕。若是這次落榜,老夫就收他為弟子,親自教導。” 又一個白發(fā)醫(yī)官點頭微笑,“惜哉兄可是我寶蓮國九大國手之一的大醫(yī),他能成為你的弟子,就算這次考不上,也前途無量。” 幾人一番話,就定了“姜藥”的前程。 此時,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了。 考完試的考生,都被帶到大醫(yī)堂西院的房舍,一人一個格子屋,只能放下一張床鋪。 這次參加考試的兩百考生,全部住在這里。 按照規(guī)矩,不能串門,不能交談,否則取消考試資格。 夜幕降臨后,奇異的燈光再度亮起。考生們患得患失,都是徹夜難眠。 姜藥也一夜沒睡,卻不是擔心接下來的考試,而是思考勘破這個妙境。 更擔憂明國現(xiàn)狀。 ……… 第二天大早,昨日的筆試成績就已經(jīng)公布了。 一百五十名考生直接淘汰,無緣實考。進入下一輪考試的人,只剩下五十人。 考生們看到公布的成績,頓時炸了。 筆試第一名,姜藥! 醫(yī)論,極品! 藥理和病理,都是滿分! “這…怎么可能?” “第一名…姜藥?二十歲?” “竟然是他!是不是搞錯了?” “極品考卷?” 很多頭發(fā)花白的考生,頓時風中凌亂了。 等到他們看到姜藥的考卷,都一臉見鬼的神色,接著就捶胸頓足。 “好醫(yī)論!好醫(yī)論啊!” “為何我就想不出來!?” “竟然全部答了,還答得這么好!” ‘刷’的一聲,所有的目光都充滿震驚的射向站在最后面的那個青衫落落、氣定神閑的俊美少年。 他真的只有二十歲?這就是那種千年罕見的醫(yī)道奇才? 眾人的目光有驚訝、敬佩、疑惑、羨慕…不一而足。 尤其是昨日嘲笑姜藥的考生,此時都是臉上發(fā)燒。 筆試淘汰的考生,更是悵然若失,苦澀無比。 鉆研醫(yī)道多年都淘汰了,姜藥如此年輕,卻拿到兩場筆試第一。 人比人得死啊。 直到此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姜藥不僅是年輕,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尊貴氣度,仿佛注定不屬于這個世界。 姜藥看著自己的筆試成績,心中也松了口氣。 嗯,果然,沒出意外。 這就對了。 他不再看第二眼,就云淡風輕的瀟灑離去,不帶走一個笑容,只給眾人留下一道鶴骨松姿般的身影。 就是通過筆試的五十名考生,都有點自閉了。 搞了半天,年紀最小,事先最不被看好的姜藥,竟然考了個第一! 他們竟似成了陪考的! 終于有人發(fā)出了不諧之音。 “呵,不過是筆試而已,醫(yī)考最主要的還是實考。姜藥再會答題,可實踐診療這一關,他行么他?” “天知道他這筆試成績有沒有水分,是不是走了狗屎運…” “不錯!他如此年輕,就算有天賦,又能有多少真本事?醫(yī)師固然要淵博,可說到底也要治病。不是紙上談病。” “就是。我就不信,等到接觸了患者,遇到疑難雜癥,他還能如此從容!” 提到即將開始的實考,他們被姜藥傷害到的自信,又暫時撿了回來。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醫(yī)師的真本事,是診斷和治療。醫(yī)論寫的再好,又能如何? ……… 卯時一刻,診斷考試開始,這是第三場了。 進入第二輪的五十個考試魚貫入場,來到大醫(yī)堂的斷疾殿。 斷疾殿是大醫(yī)堂最大的會診處,也是寶蓮國最權(quán)威的會診處。在這里被大醫(yī)們聯(lián)合診斷的病癥,幾乎就是定論。 用斷疾殿作為醫(yī)考考場,也說明了對醫(yī)考的重視。 今日的考官,除了顧惜哉等五位大醫(yī)官,還有十幾位中下品的醫(yī)師,輔助考試。 接著,二十名患者就被帶了進來。 這二十名患者不但是新病人,而且還不是簡單的病,不同的患者病也不同。 二十個人,最少患有二十種病。 每個考生,要診斷四個病人,開四個治療方案。每個病人要被診斷十次。 診斷對三次,診療方案也對了三次,才能晉級。否則淘汰。 而且,要在一刻鐘的工夫之內(nèi),完成診斷和治療方案這兩大步驟。 顧惜哉等考官一看到姜藥,就全部露出關注之色,讓其他考生心中泛酸。 其他考生也不住向姜藥投來意味難明的目光。 如今患者都已經(jīng)到場,你這個筆試第一的少年,還能再出一次風頭么? 嫉妒是人的天性,圣賢也難以免俗,何況這些患得患失的競爭者。 顧惜哉站起來說道:“第三場開始,禁止交談。任何方式作弊者,取消資格,成績作廢。” 于是,考生開始在中下品醫(yī)師的帶領下,分組來到患者身邊診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