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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傳營銷部的高管全都到了，足足十幾號人，陸游坐在那陰沉著臉，黃秀章不說話，只是悶頭抽煙，屋子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是一次針對性的反向營銷，火藥味十足，陸游翻看著網頁，好半天吐了一口氣，問道："他們要多少？"

    "一個帖子五毛錢，現在六家網站上一共有一百四十萬相關信息，全部刪除需要七十多萬。"

    "一條帖子不是五毛嘛？怎么七十多萬了？"

    "人家公司不刪。剩下那幾萬塊，是賄賂高管的手指勞務費，一鍵刪除是需要按回車鍵的。"

    手指勞務費？

    陸游輕哼了一聲，怪不得刪帖能成產業鏈呢，先拿錢發，再拿錢刪，兩頭吃。

    黃秀章把煙頭擰滅，嘆了口氣道："而且刪了也沒用，QQ群里還在轉發，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的用戶團體在城鄉結合部，那里的上網人數太少了。根本接觸不到這些，對我們影響不大，所以我覺得這筆錢可以省下。"

    "我也同意黃總的說法，我們應該繼續深挖年輕人市場，而不是把錢跟他們刪來刪去，最后全是這些互聯網網站高管得了利。"

    陸游看了看在場的人。這件事情他們應該開過會，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心思還在產品上。

    "你們知道嘛？互聯網是有記憶的，一個人十歲時候拉在褲子上了，等到他三十歲的時候，還是會有人悄悄議論，這人十歲拉過褲子，說不定，某個暗戀他的女孩，聽到這個消息后，就不喜歡他了。"

    "一個企業，就像是一個人一樣，現在這個企業十歲了，沒拉褲襠里，可是別人說他拉褲襠了。"陸游伸手把黃秀章的煙摸了過來，點著一根道："今天金立說你是兒子，明天天語就敢說你是孫子，后天諾基亞、三星、摩托羅拉就成祖宗了，誰他媽都能騎在頭上拉屎嘛？"

    黃秀章把煙拿了回去，他發現陸游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偷人煙和火，每次坐一塊，自己的煙跟火都被他拿走了，點著一根道："那怎么辦？難不成天天跟人死磕嘛？天天干架？"

    "就得干，他說咱拉褲襠了，咱就從褲襠里把屎掏出來抹他臉上！"

    這個比喻讓在場人有些反胃！

    陸游拍著桌子吩咐道："這個錢不能省，不就是罵架嘛？罵唄，老黃，刪完帖子后，我吩咐游族視頻那邊。對你做個采訪，好好罵罵這幫孫子，知道嘛？咱有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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