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米參-《從199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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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義知道她指的是那不靠譜的父親遠走高飛的事情,嘆口氣說:
“在我的內心深處,曾擁有一段值得稱作幸福的童年,盡管它很短暫,并且脆弱而易破碎。
它的后半部分,讓我在懵懂中便習慣了“艱難”這一命題,明白它是一種常態;明白它像掌心的紋路一樣清晰,是我們人生的一部分,并且要用最大的智慧和勇氣去克服它。”
聽到這話,那禎側頭細致看了林義一番,語重心長地說:“你長大了。”
接下來出現了和諧的一幕,那禎斜躺在涼椅上扇著棕葉扇休憩,林義在堂屋里邊的方桌上學習。
很安靜,誰也沒打擾誰。
話說,林義家背對著太陽,旁邊又有一片高大的泡桐樹遮陰,確實挺涼快的。
整個暑假都是這個畫面,每到下午,當太陽正面曬著小賣部的時候。
那禎就來林義家,光明正大地霸占著大門口的涼椅,只是大多時候會帶本書。
……
時間一眨眼來到了8月七號。
早上,林義正在燒火做飯的時候,那禎姐破天荒一大早趕了過來。
“剛接到了采購商電話,米參漲到了五毛,你要賣的話,五毛五。”
一套深紫色連衣裙的那禎,對著灶堂里劈柴的林義說這個消息時,手還不忘掀開鍋蓋看看什么菜,這么香。
“替我謝謝嬸嬸。”林義知道,這多出的五分是那禎媽特意照顧林義的。
“消息可是我傳過來的。”聞言,那禎眉毛輕巧一挑。
“村里誰不知道啊,嬸嬸和黃奶奶一樣,心地最善良了。”林義把手里劈開的柴放進灶堂里,起身繞到灶后面,拿起裝鹽的玻璃罐頭杯,準備開始調味。
不過逼開那禎的時候,林義多看了她眼。
不會吧,這女人都20歲了還長個?都到自己鼻子這里了,怕不是168了。
“你這是要把家里的雞殺完?”那禎嫌棄地打了下那只推開她的手,眼睛看著鍋里的黑肉雞。
“兩老走了,以后我也不在家,總不能讓他們喂的雞鴨到處當乞丐不是。”
“我還以為你會拿去集市里賣。”
拋開那些親戚不談,林義家庭情況并不好甚至可憐,村里人都知道的,不然也不會有那禎媽讓利那五分錢的差價了。
“以后可能不會親自喂雞了,所以啊,還是留給自己做個紀念更好。”林義放了點鹽、米酒和醬油,攪拌幾下,掂起一塊就往嘴里放。
邊吃還邊問:“那禎姐要不要來一塊?”
不過問完這話林義就知道白問了,因為人家上手比自己還快。
…
早飯后,林義給華哥打了個電話,說了下米參的事情。
幾小時后,一輛摩托車和一輛三輪車來到了十字路口。
摩托車載著的是武榮和鄒艷霞。林義在學校里最好的朋友,從小學六年級起同班到現在。
按武榮有點口吃的說法就是,“鐵,鐵,鐵打的三伙伴,流水的同學。”
“你們前幾天才混了一只鴨,今天又來蹭了。”林義笑著擁抱了下武榮,開著這種看似刻薄、卻雙方習慣了的玩笑。
后者笑容滿面的臉卻急得赤紅,想說話卻偏偏口吃,急,急,急。
“大長腿,今天你幫我做飯。”放開武榮,林義笑著對長相很耐看的鄒艷霞打趣。
話說這姑娘的“大長腿”外號,還來自班上一個男同學做夢時,對她念念不忘鬧出的笑話。
這姑娘哪里都好,身高腿長,氣質也很清雅;尤其是腿和秀美的玉頸、以及鎖骨算是一絕;就是前面小了點,目測ac之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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